并非是委屈,而是被气的,没想到小文竟当真,有了如此包天的狗胆,也不知道究竟是跟谁学的,抬眸看向了站在那里面呆满意的笑容的昌伯侯,以及在那里故作惊讶的沈月,如有能力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卖主求荣?你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你真以为你家小公子是你小背叛便能背叛的,若是不给你尝尝几分苦头,只怕你这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曲然直截了当的开口,看起来到时略有几分不稳重,甚至都有些摇摆不定。
这番话语之中的漏洞却是直接被沈月如给捕捉到了,她的眼中亮出了几分光彩,本就愁着没有合理的证据,如今曲然角几乎是将东西直接送了过来。
“卖主求容易词用的倒是极好的,是否说明当时安哥儿当真推了蕊姐儿?”
沈月如咄咄相逼,分毫不让,似乎有一丝的急切,高堂的老太太看了一眼沈月如跟曲然她们这般互相残杀的模样,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对于她而言,无论二房的这些人闹成什么模样,对于大房倒都算得上是一种有力的增强,更何况连一个家都掌管,不好的取向成又如何能够在朝廷之中担当大任?
“祖母,安哥儿虽然不是自小长在您的膝下,可为人举止想必您也该有几分清楚,更何况小文失踪了这么久,如今出现确实跟大伯父他们一起……”曲然并不搭理,站在那里挑拨离间的沈月如,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上了高堂老太太。
如今真正能够做主的人并不是一直都在叫嚣着的昌平伯,甚至不是自己的父亲,沈月如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被人推出来当枪使的废物而已,只有台上的老太太确实真正能够执掌这件是非真相之人。
小文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印证刚刚所说的那番话一般,跪着又扣了两个头,以膝行的方式到达了老太太的身边,额头之上甚至都布了些许红丝:“还请老夫人明察秋毫,小人……自然不敢在老夫人您的面前说谎!”
看着小文这般模样,沈月如的眼中倒是溢出了一丝的欣喜,而昌平伯却盯着小文眉头微调阴影有几分疑惑,曲然亦是紧紧的抿着唇,一个大家公子的话,如今在这个宅邸之中甚至连下人的话都不如。
“小文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下人而已,他背后的受累极多,特别容易被人收买,这一点想必祖母也是清楚的。”曲然咬着牙却依旧在想法子替曲靖安洗清楚这件事情的罪名。
安哥儿如今的年纪还这般小,若是背上了谋害嫡姐的罪名,以后再想出人头地就难了,此事错又并不在安哥儿,完全是曲蕊这女人自个儿作死!
“你这话是几个意思,莫不是我也要害安哥儿?曲府之内男丁本就是稀少的,如今若是安哥儿有所成就,必能给咱们整个曲家带来光耀。”曲蕊瞪了曲然一眼,对于曲然如今还在负隅顽抗颇为不满,这丫头片子的确是个伶牙俐嘴的,自然要更谨慎小心才是,免得被她抓到什么把柄。
“依……”沈月如见状又打算开口多说上几句,她在这府中自然清楚,究竟要仰仗这谁的鼻息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