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黛道:"不错!我们姐妹,从没有将男人当成朋友,但陶兄弟是例外!自此后,我们就是朋友!"
陶闲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绝没有欺骗你们。"
佘辫笑道:"我们当然知道陶兄弟是出于真心,因为你也没必要骗我们,不过,陶兄弟你却忘了一件事,你既然如此待我们,我们绝不能将你推到风口浪尖,成为天下的罪人,成为包庇罪人的罪人!这是其一!"
陶闲道:"多谢你们的好心,那其二呢?"
佘辫傲然道:"其二,那就是士可杀不可辱!让我们姐妹跟中原武林那些伪君子们低头认错,我们姐妹办不到!我们姐妹宁愿粉身碎骨,也绝不认错,因为我们没有错,我们只是想替让天下被臭男人欺压凌辱的女同胞们争一口气,让女人翻身站起来不再做男人的奴隶,这又有什么错?所以,我们绝不认错,绝不后悔!"
周黛道:"更重要的一点,我们姐妹代表的是女人,代表的女人的尊严,故而,尊严不可辱,女人绝不低头向男人认错!"
陶闲叹道:"唉……这又是何苦?不认错也可,这样吧,你们现在出岛走吧,离开此处也好。"
周黛道:"陶兄弟,你又错了,我们既然代表的是女人的尊严,又岂能像狗一样的逃走?那我们女同胞还有什么尊严可言?我们就是以我们自己,让普天下所有的臭男人看看,女人,并不是他们任意欺辱的奴隶!女人,也有骨气,也有尊严,也有巾帼英雄!"
陶闲苦笑道:"唉……你们走也不走,就待在这里,那你们让我怎么办?"
佘辫道:"很简单,跟我们决一死战,我们姐妹联手,若是还不能杀了你,那是十美教天命如此,天意让我们女人败给男人,我们死也瞑目了,但我们杀了你,那就证明,是上天让我们女人站起来做人,给我们报复男人的机会,我们必然连接胡人,颠覆华夏,让女人翻身做主!"
陶闲叹道:"你们这么做,难道真的逼我杀了你们吗?难道你们认为,胡人颠覆了华夏,你们女人就能翻身做主,不被男人欺负吗?要知道,胡人野蛮,还不及我们汉人尊敬女人,所以,你们必将还是失败!"
佘辫道:"你说的当然有道理,可是,我们正是要报复中原武林,就算不能成功,只要能报复,这就已经足够了!"
陶闲道:"难道你们都跟中原武林有深仇大恨?"
佘辫道:"不错,不瞒你说,我自幼生于穷苦之家,我父亲得了麻风病,被人人唾弃,麻木不仁的百姓人人喊打,最后,我父亲死在那群所谓的无辜的百姓之手!可怜我们母女二人流浪,自此孤苦无依,受尽了屈辱,而后,我母亲又被一个恶霸×污,而那恶霸,是一个杀猪的屠夫,也是普通的百姓,这也就是你所说的无辜百姓!那时候,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百姓看我们娘俩如此的可怜,被这屠夫欺凌,又有谁跳出来帮过我们?这群麻木不仁的百姓,难道不该死?难道该可怜他们吗?我问你,百姓真的值得可怜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百姓之所以可怜,就因为他们麻木不仁,自私自利,贪婪无厌,所以,百姓一点都不可怜,故而,我将这群麻木不仁,自私自利,贪婪无厌的百姓逼到绝路上,让他们也尝尝被人逼的走投无路的滋味是如何,然后逼的他们参与造反,难道我做错了?"
陶闲不仅眼中泪光闪烁,因为他忽然觉得十美其实都是可怜的女人,是被逼走上了这条路的,原本,她们并非如此的。
周黛道:"我们姐妹,其实都是走投无路的,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口口声声,那些可怜的百姓麻木不仁害的!若他们当时肯帮我们一把,非是如此自私怕事的话,我们姐妹又岂能吃了这么多苦?"
陶闲不仅黯然神伤,他一向觉得百姓可怜,但现在发现,有时候百姓也并非可怜,而是可恨,自私、自利、贪婪、麻木,这正是大多数百姓的可恨之处!
他不得不承认,十美教主说的没错,的确是如此。
佘辫道:"所以,咱们先做片刻的朋友,然后再决一死战,岂不痛快?陶兄弟,我们虽然敬重你,尊敬你,但我们姐妹却不会留情的,所以,你也不必留情,假如我们十二人联手依旧败在你手,我们就算死,也死的瞑目了!"
周黛笑道:"陶兄弟,听闻你一向洒脱,为何今日却如此的婆婆妈妈,还泪眼汪汪的,岂不是丢了男子汉的脸,被我们女人小瞧吗?正所谓,生有何欢,死又有何苦?你也不必为我们难过,因为,我们就算死了,也死的瞑目,更何况,死的不一定是我们。"
陶闲将眼中泛着的泪花一把抹掉,大笑道:"说的好!咱们就做一会的朋友也是好的!既然咱们做朋友,又岂能无酒?各位姐姐也太小气了吧,还不快请我喝几杯,咱们痛痛快快的喝一场,然后再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人生如此,岂不痛快?"
佘辫大笑道:"酒我们早就替你准备好了,媚儿,你们三人去将美酒取出,我们要跟陶兄弟共饮!"
"遵命!"
狐媚儿等三女忙领命,转到了凤辇之后,一人拎着两坛子酒出来,然后又跑去了一趟,又拎着六坛子美酒出来,将这些美酒一一分给九个教主,然后她们也一坛子酒,最后,将一坛子美酒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陶闲的面前。
佘辫笑道:"陶兄弟,相见恨晚,咱们先喝上半坛子,来干!"
陶闲大笑,将一坛子美酒提起,拍开了封泥,嗅了嗅酒香,赞道:"嗯,好香啊,我敢肯定,这是收藏了近五十载的杜康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