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求推荐票,求月票。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守在火炉边修改剧本,忽然想起白日里年轻人打滑的什刹海,在这夜晚,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寒月高悬,大杂院里左邻右舍入眠前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沫儿,迷迷糊糊地哼着老家的眠歌。我悄悄地披了件棉大衣,往火炉里添了锹煤球,掀开门帘带好门出去。傍晚的冷风在夜晚反倒停止了呼啸,冷冷清清的胡同里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属于我,我也好像是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见到冰冻三尺的什刹海,不知为何忽的想起阿祖白日里的书信中描绘的场景。原电影盛世,如你所愿。信中,他聊了电影,聊了理想,聊了他对于感情的理解,聊了日后赴美的想法,也聊了邀请我加盟的心思。当时的我,大致早已心悦诚服,一一在心里同意。说来惭愧。50岁,不滞于物后,我才明白阿祖当时对我的期盼,有幸读到张纯如先生的书,也在先生弥留之前,多次拜访先生,这让我越发忐忑,犹豫不决却又不甘于此。直到,阿祖对我说了三句话,时至今日依然震荡耳旁,犹记于心:1、只管拍,莫虑前程。2、全球115个国家上映,你我不拍,恐怕没人有这样的机会了。3、拍好了,民众铭记历史,澄清于世。拍砸了,一切骂名我与你共担。然后,这才有了他监制我执导的《南京》这部电影。——以上出自2017年出版的张一謀第二本自传《谋子的日记》。————吴孝祖肯定不知道今晚张一謀冻得deidei的在什刹海周围瞎鸡儿转悠……他正搂着身材丰腴高挑的宫郦在东来顺一边哼着歌一边吃涮火锅呢,没有麻匪打劫的那种。东来顺,包厢内热气腾腾。相比起潮汕锅,京城涮羊肉也别具一番风味,万物皆可沾麻酱嘛。桌上,杯盏交错。田庄庄、李韶红、黄健鑫、陳凯哥、黄健鑫、顾常未以及冯晓刚都各坐其位,显得十分热闹。“当年穷的时候,人家见到我都绕道走,生怕我朝他们借钱。”吴孝祖眯眯笑的搂着宫郦的丰腰翘臀,睁着眼乱编瞎话。他以前确实是走到哪里旁人都绕道,但不是怕被借钱,而是特么的怕被他这个古惑仔勒索,收取茶水费。但面前这些人却听得津津有味。《华夏女排》剧组前几日解散了,再次聚首要到年后了。宫郦托着腮,眨啊眨的看着吴孝祖在酒桌上与人侃侃而谈,另一只手摸在对方大腿上,指尖轻调象拔蚌。整个身子紧紧挨着,吴孝祖的手搂着她的腰。众人对于宫郦出现在吴孝祖身边没太在意…一直以为《龍門客栈》就在一起了呢。摇滚圈都有‘骨肉皮’,文艺圈怎么就不能有‘缪斯’!“您这是告诉那些人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冯裤子笑着站在旁边搭话,把烫好的酒斟满酒杯,这位伺候局儿是把好手,吹捧人更是一把好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吴导您这是一遇风云便化龙……”吴·龙涛瞥了眼冯裤子,你要是说出上一句,保证变*号。“时运命也,如果不拍电影,也确实没有我的今天。”吴孝祖抬手展笑,“所以我一直都保持着对电影的热爱。电影创作或者说艺术创作,一定要时刻保持饥渴度,这样才能有生命力。”笑着动了动腿,越发感受到宫小姐贴着他。“吴导你要不讲一讲你当初创作的历程?”冯裤子坚决保证不让话落在地上。“嗨,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不过,剧组解散好几天,港岛那边的员工也都返港了,今儿喊你们几个来也是嘱托一下关于《华夏女排》年后的事情。虽然剧组解散了,但人心不能散,不能说来年一看,个个都萎靡了,那不行……”吴孝祖涮了涮肉片,放到宫郦的碟子里,眯眯笑道:“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这样,年前趁着有时间,给剧组的主要工作人员都买一份年货。我个人出钱——让大家过个宽裕年。”“仁义!”脸红脖子粗的凯哥竖起大拇指。“这份心不容易。”捋裤腿踩着坐的田庄庄也笑着抿了口酒。顾常未、黄健鑫都笑着颔首,李韶红也露出淡笑。得!这几位说话说得好听,但办事还要指望——三级美术师冯裤子。“得嘞,吴导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保准里子面子都给您办妥!”冯裤子堆笑的敬了一杯,“上次你差我问的京城的四合院,我也帮您打听了,倒是有几处合时宜的地方,回头您看下?”“住户都好遣散嚒?”“没问题,政府和社区都一起帮忙。何况您给的补偿款我看了都动心……回头我介绍我一铁哥们儿给您认识。他四处掏宅子……就是搞收藏,姓马,方方面面都能顾得到……还有您说的古董~什么样的都能给您淘换来。”冯裤子自己个儿给自己个儿脸上贴金,实际上他与马卫都不熟。通过大腿王愬介绍给了马卫都,当时他随口问了一句“这人谁呀?”“一画布景的。”这是王愬的介绍。大致就是饭局上添过几句话的交情而已。冯裤子这个众多大院子弟口中‘画布景’的,最多也就被当做个跑腿马仔,始终没当做同一阶层的人。他的大腿王愬与马卫都倒是好友是真的,马卫都是王愬出版编辑。给谁当挂件不是当啊!给这位爷当大腿挂件,那可牛哔多了。“有没想法出来自己做?”吴孝祖笑着掏出555分给几人,最后看向冯裤子。“嘿~吴导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冯裤子心脏砰砰砰乱跳,双手接过烟,却先掏出火机给吴孝祖点上,然后挨个点火,“我就是艺术中心的一小虾米,哪里轮的上我……也就给您这几位爷鞍前马后,我就知足了。比如凯爷这种——凯爷最适合呆的地方就是象牙塔,每个民族,都会有这么两三位爷,国家再穷也得养着。任务单纯,只有一项,要拍就得拍对本民族极具认识价值的史诗,根本就用不着考虑娱乐性。”这话说的陳凯哥一张脸笑成一朵秋后的老菊花,连连摆手。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嘴上叼着烟,手指点了点冯晓刚点火的手背,孤傲中带着指点江山的豪气,道:“我当初之所以报名导演系,不像某些人那样,就是单纯为了谋出身。爷们根正苗红!咱就是要拍出对民族有意的作品,超越时代,铭记历史。小刚这番话我愧不敢当,却也愿意去做——吴导,说实在,港台我能看的上的导演不多,你的电影虽然没有去探讨民族性,但是对于人性的讨论真的是别具一格。运用的镜头、技术以及对电影视觉的改革都是让其他人望尘莫及,其余那些人,无非就是匠人……”食指点了点冯裤子。“小刚这水平到港岛都不输给其他人。这次表现也非常不错,以后只要多多磨砺,能行!爷们,我下部戏,你来给我做美术师。嘿~咱培养出一位摄像师,不介意再培养一位美术师……”田庄庄低头抿酒,黄健鑫、李韶红装作没听到,顾常未尴尬的瞄了眼正给吴孝祖夹菜的宫郦一眼。《红高粱》获奖。壮壮把报纸递给陳凯哥看,凯爷拿过报纸就走进了厕所,过了好长时间,走出来,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丫就是我一摄影。”这件事当事人双方都否认,但圈内自知。“别光喝酒,吃粒花生米。”顾常未用搪瓷勺子舀五香花生米,脸上略显不快。此时,他还没有与张一謀拍桌子翻脸,他与张一謀彼此之间交情不浅,算得上是好友。前世,在拍摄《菊豆》的时候,因为喜来乐与巩皇的一场激情戏的光线问题他与张一謀闹出了意见,后来直接拍桌子骂娘。虽然后来大家促膝长谈,但彼此之间还是起了间隙,此后,再无合作。陳凯哥货喝点酒就得意忘形。这两年脱离了《孩子王》的打击,傲气又回来了。幸好心里还知道吴孝祖的存在,不然……歹说不说,吴孝祖对于电影镜头语言的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