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飞低头看着她,心里难受得不行,木紫衣越是这么温柔的对他,他就越难受。
他宁愿木紫衣掀翻醋坛子,也不想看到这么淡定从容的木紫衣,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这么……
不对。
席云飞刚想说话,视线忽然落在木紫衣红肿的卧蚕上,那明显是哭过的痕迹,还有那满是血丝的双瞳,里面不只是疲惫,还有满溢的懊恼和不甘,席云飞心里更难受了。
“紫衣!”
“嗯。”
“我,我错……唔!”
“不许说,也不要说。”
席云飞感受着嘴唇上,少女那无比温热的手心,迎着那双满是爱意的双眸,席云飞终究是没能说出‘我错了’这三个字。
脱掉衣服跨进浴桶,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如往常一般,先是按摩,再是搓洗。
少女的手慢慢下移,席云飞愣了愣,急忙拦住她:“这里,还是我自己洗吧。”
少女倔强的摇了摇头:“不行,从今往后,都要由我来洗,怎么,你不愿意?”
席云飞羞耻的躲过她的视线:“那,那就交给你吧。”
“嗯!”少女开心的笑了。
然后,席云飞更加难受了。
他没有告诉她,那玩意儿昨晚使用过度,破皮了!
(活该)
洗过澡后。
木紫衣端来一碗瘦肉粥:“吃点粥垫垫肚子,你一会儿要不要再睡会儿,你这黑眼圈有点重。”
席云飞三下五除二的将粥喝掉,疯狂点着头:“要,要睡。”
“慢点,你吃慢点,小心呛着……呀,你干什么。”
席云飞一把将她懒腰抱住:“你昨晚一定也没睡,咱们一起补觉。”
木紫衣侧着脸,将自己的头埋进席云飞的怀里,没有底气的嘟囔道:“我才不要跟你补什么觉呢,你快放我下来。”
席云飞见状,心里憋着笑,表面上却义正言辞的说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抱着你一起睡,我怕冷,抱着你暖和一些。”
“你,你把我当暖床丫头?”木紫衣伸手要拧他的鼻子。
席云飞不闪也不躲,还主动凑了过去:“怎么,暖床丫头不乐意?”
木紫衣舍不得拧痛席云飞,转而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轻轻捶了一下。
“就不乐意,你怎么滴吧!”
“滴吧,好啊,你竟然学我说话,那我可是要收学费的。”
席云飞不要脸的低下头,趁少女失神的瞬间。
“唔啾!”
“……”
煤炉的热浪变得更加的炙热起来,铜壶里的水滚了又滚,壶嘴的蒸汽渐渐弥漫开来,湿了纱帐,也湿了被褥和床单。
屋子外面,早春的暖阳辉映着大地,砌着青砖的窗沿下,两株长势喜人的红梅互相交缠着,枝干、绿叶、花蕾,鲜艳而又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