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买有点无奈,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就跟个娘们一样,难道最近的大唐男子都开始娘化了?先是自己的弟弟,然后是魏小郎君,接着今天这个白脸书生?
李云裳双颊一红,此时才发现自己被人横抱着悬在空中,安全是安全了,可是这个男人凭什么抱自己,不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道理吗?
“放我下来。”李云裳故意压低嗓子喝道。
“哦。”席君买直接松手。
噗通~
“啊~”
“······”
地上摔了一跤的李云裳急忙捂住嘴巴,刚刚不小心竟然发出了女声,抬头看了眼这痴痴呆呆的黑脸汉子,李云裳眉心一蹙:“看什么看?”
“没,你没事吧?”席君买奇怪的打量着对方,刚刚好像听到了三妹的叫声。
李云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迅速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和枯草,眼睛始终瞪着席君买,恨得牙痒痒。
席君买被看得难受,所幸回头拉着闪电走开,惹不起咱躲得起。
李云裳这才发现刚刚对自己痛下杀手的黑马,竟然是这个黑呆子的坐骑,看他们一人一马卿卿我我,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主人跟马,都不是好东西。”
声音虽小,但是席君买却听了进去,知道对方是弟弟的贵客,不好发作,便索性骑上闪电,开始例行的跑马和训练。
席君买很自律,每日早晚都要练武和跑马,不过今天因为蒸包子的事情耽误了,所以这个时候才来,本来想去林子里练习的,看了眼没有走开的李云裳,生怕他再出事,便直接在马场里跑了起来。
不顾李云裳吃人的眼神,席君买直接抽出霜之哀伤,先是挥了挥,接着便驾着闪电迅速前冲,席君买很喜欢马上对敌的感觉,林子里练习的话,树木花草便是他的敌人,在这马场里,也有一些树桩作为假想敌,都是些他拜托六叔帮忙安置的障碍物。
挥~
劈~
刺~
挑~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虽然是假想敌,但是席君买从来没有降低对自己的要求。
原本完好无损的木桩瞬间四分五裂,旁边田大爷和六叔互相干了一杯,后者道:“大郎的动作是不是比昨天快了几分?”
田大爷将杯中的果酒一饮而尽:“应该是了,昨日用了十二个呼吸,今日只有十个呼吸,我刚刚算得清楚,不会出错。”
二人相视一笑,同时转向旁边站着的二爷和柳三叔:“老二、老三,午饭的鱼排记得送来啊。”
二爷和三叔面面相觑,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三叔继续说道:“明天赌大郎能猎回多少野兔。”
大爷和六叔闭目沉思,接着道:“我们赌二十以上。”
二爷和三叔呵呵一笑:“那我们就赌二十往下,若是刚好二十只,便算平手。”
“好。”四个老头举起酒杯碰了一下,算是为明天的赌注立了规矩。
而站在马场里的李云裳,此时已经惊得目瞪口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马便不说了,那刀一刺便穿了尺厚的实木(直径30多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