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爹娘?我……我不需要名字……”本来目光一直在盯着镇子的她好像一下就芳心大乱了,有些摇摆不定着,虽然还是说不要名字可态度却没那么坚决了。
“你要有名字,而且是一个能让你牢牢记住的名字,这样以后你才能一直知道你是谁,才能去寻找你的爹娘,让他们呼唤你的名字,所以……以后我叫你‘玉簪’可以吗?”
有些古怪,明明是个镇上闹鬼的任务剧情,怎么有一种在哄骗孩子的感觉?
不过徐平这也的确是在欺负鬼族思维单一了。要知道虽然她忘了自己生前的名字,可当父母的哪有记不住的?只是执念纯粹的鬼族无法去思考这些。
没有得到回话,鬼族少女像无法给出肯定态度一般暧昧不定,她在前方空中往镇里飘去,可对暴躁的它们而言,沉默本身无疑就是一种态度了。
“玉簪?”徐平见她不出声,就在后面尝试性的叫了一下。
“我……”耳畔响起了一下那种带着阴寒味道的声音,好像还有些抗拒,但跟着就没后文了。
虽然没得到亲口答应,可徐平也没失望,他自己取的名字不可能完全代替她的身份,比如成为她头顶的信息那样,能这样被她算是默认就已经很不错了。
要知道本质上这可是一个跟他目前还毫无瓜葛的鬼族NPC,能被他一个人族玩家给取了名字并被默许,这种成就还不大吗?当然,能得到她这种态度估计也有她喜欢这种花,能记着这个花名的缘故了。
鬼族没有实体,天生具有低空飘行的能力,玉簪的白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镇子上方。徐平猜到她应该是回巷子里那间院落了,所以也不着急,在后面跟着进了镇。无论怎样,在完全离开古木前,这条鬼族的羁绊他是决意要拿走的,对初期的实力提升绝对不小!
…………
中午的时候徐平就被提前设好的阵阵闹钟给吵醒了。
“惯了独行喜与悲都不哼一句,惯了面容从来无刻意笑与泪,只因我是我自己,只因我习惯崎岖……不再畏惧!”
把响铃都听了好几遍,睡眠不太足的徐平才关了闹钟起床。
这是一首已经有些年代的歌了,这年代里基本没人听这种老歌,也没哪个当红歌手会唱。唯独他却很喜欢,所有的台词都受他喜爱。
“惯了淡忘一切总消失于风里,惯了自由从来无忧那散与聚。只因我是我自己,只因我已听惯了唏嘘。”
“抬头抛去顾虑。独行独来独去。自问绝对真实并无面具,绝未为了生活便来受罪。独自担起世俗眼光,独自冲锋于世俗战区。并未为一声赞誉一声诋毁,而失去了自我根据。”
一边洗漱忙碌,徐平轻哼着歌的后续,唱的很一般,主要是今天心情还算不错。
凌晨回到镇里后,他跟在玉簪后面去了院子深处。也许是前面任务有所铺垫的缘故,玉簪对他的闯入也没有太大的排斥,还能被他看到她的身影,随后徐平就在这里陪她待到快天亮才下线。
过程里玉簪有很惆怅的提起虽然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可里面却少了很多东西。原本属于她的房间现在也已经是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一张木架床。
看着在这张木架床上佯装躺下的她,徐平也很无奈。毕竟玉簪现在是鬼族了,没有实体,说是“躺”,其实就是平躺着飘在上面而已,这种纯粹的“傻”在这里挺让人无语的。至于她口中那些缺少的东西倒还好,都被她父母搬家时带去黄鹂城了,只是思维简单的她没有意识到。
徐平就这样跟在她后面看,寻找任务里的每个细节,除了在这张只剩个架子的木架床上做“躺”的姿势,玉簪还会去她父母的屋子门口发呆,看着看着就开始啜泣起来,应该又是想念她爹娘了。
之后,玉簪还去了厨房。
徐平询问后得知她还记得以前她特别喜欢烧菜,还有娘亲小时候是如何教她烧菜的。但现在关于具体的都记不住了,只是记得还有这么一回事而已。
看了一圈下来,做“鬼”想来其实也挺无聊的,平时生活就是一个鬼孤孤单单的在这里徘徊、发呆,想去镇长府报仇却又因防备森严而踏入不得。
往外面看看,即使是游戏里,这个世界也是很浩瀚的!这样想想,他将玉簪收为“羁绊”,以后一起去浪迹四海,无拘无束,不是比这种生活要好吗?
而说起镇长府里的防备森严,也让徐平对这一任务的细节了解许多。
后面玉簪不在屋里到处晃了,就在院子里坐着出神,他也坐了过去,很注意的保持着一定距离,然后找话题和她聊着,然后就提到了镇长府里的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