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半夜的忙碌,外围的毡房已经全部用水浸了一遍,仆散隆立这才去睡觉。天一亮,执行警戒任务的士卒就吹响了号角,一支约300人队伍出现在视野中。一个金国士卒过来报告。
“不用管他,让他们先去收敛尸体吧!以此也震慑一下他们。”仆散隆立随意地说。
“昨天夜里,外面的狼群可是吃一顿饱饭!估计尸首都被吃的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一个胖胖的士卒幸灾乐祸地说。
“昨天死了多少人?”仆散隆立问。
“没有细查,估计300人吧!”一个瘦瘦的士卒回答。
“我们的人呢?”仆散隆立问。
“报告仆散将军,我们的人阵亡3个,重伤12个,轻伤21个,赵什长都进行了包扎救治。目前大部已经好转,估计没有生命之忧。”一个什长说。
“你不多睡一会啊?”仆散新顺睡眼惺忪地走过来问。
“昨天我忘记给您说了!给我选50个最好的士卒,晚会跟着我出去一趟。”仆散隆立说。
“我们人这么少,你好想主动出击?”仆散新顺摇摇头说。
“他们的大王死!觊觎这个职位的人,肯定是要表现一下的。我们只要能挺住他们两波的冲击,给对方造成较大的伤亡,他们才能进入互相猜忌,互相防范的争斗。目前看,他们不会知道我们确切的人数。我们只有做出很是强硬的姿态,才能唬住他们。”仆散隆立缓缓地说。
“你还是不要出去,你是主将,你是我们这些人的主心骨。万一你有个不测,我们这班人就会轰然倒塌,任人宰割。”仆散新顺告诫说。
“这个我知道!放心吧,我绝对没事!”仆散隆立安慰说。仆散新顺赶紧去挑选人去了。
外来的300人苍狼士卒,围着王庭远远地转了大半圈。也只能转大半圈了,因为王庭的少半圈靠着贝尔湖。他们没有做出打仗的姿态,只是在收敛尸骨。仆散隆立单人单骑徒手骑着马,在远处眯着眼看着。金国的军队将领和一般士卒的装束差别很小,没有很明显的标志。仆散隆立又是快速提拔的,其装束更是和一般的士卒无异。
“哎,问你呢?你们是谁的的人?”一个看起像是军官模样的人,同样是空手过来问。
“我们是完颜将军的人!我们王爷说了,天气热了,过来避避暑气,可是这里面的一个家伙不知好歹,竟然顶撞我们王爷。那就只好让野狼去吞食他们的血肉了。”仆散隆立轻描淡写地说。
“岂有此理!他可是我们弘吉剌的王啊!”哪个军官模样的人愤怒地说。
“别给我瞎唧唧,我们王爷的3000甲兵,正等着拿你们族人的鲜血祭旗呢!”仆散隆立漫不经心地斜着眼说。
“大言不惭,我们弘吉剌部可是有上万的甲兵。还不知道谁拿谁祭旗呢!”军官模样的人立即反驳说。
“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让你的主人赶紧滚蛋!就你们这300人,还不够我自己收拾的!”仆散隆立懒散地说。
“哟!哟!哟!你认为你是战神啊?一人连折大斡耳朵七员大将?”军官模样的人讥嘲说。
“老子就是战神,这次奉命来给王爷护驾!知趣的!快点滚!”仆散隆立一听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大名,嗯!这就好办了!他马上就以一种很是不屑地口气挥挥手说。
“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你以为老子好哄是不是?想那战神身高八尺,面如重枣,头似油篓,手掌伸出来像个蒲扇,胯下赤兔马,执一柄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就你,典型的一副营养不良模样,去去,给你家主人报个信,我弘吉剌部,今天非将你家王爷凌迟分身不可!”军官模样的人看来有点气坏了!
尼玛的!你说的可是战神关羽关二爷!老子可是李隆立!现在入赘仆散家,叫仆散隆立。仆散隆立随手掏出一颗鸡蛋大的石子,朝那人晃了晃说:“小子看准了!看在需要你去报信的份上,我不能把你打死,但是你跨下的马,我得留在这里。看准了,我只打你的马头!”
“别!别!你真是战神啊!我回去报信就是!大人,行行好!我家就这一匹马,没有马,我只能当步兵了!”军官模样的人一看仆散隆立掏出石子,立马就怂了!
“快去!滚!”仆散隆立大声喝到。只见那小子立即拨转马头慌忙跑了!
“啪!”奔跑中的马屁股上还是挨了一石子。这下马一吃痛,跑的就更快了!
仆散隆立没有走,马缰一松,放任战马低头吃草。不一会,一个首领模样的人骑马跑了过来。盯着仆散隆立看了几眼说:“你就是战神?你才多大啊?”
“你要不要试试?”仆散隆立颠了颠手里的石子问。
“别懵我!战神立了那么大功劳,还会当女真人王爷的鹰犬,滚回去吧小娃娃!老子是不会上你的当的。”首领模样的人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说。
“看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周年的祭日了!让你的部下过来看着,做个见证。我不先动手,还是老规矩,二十步的距离,你先射我一箭,然后,我还你一石子。都不许躲避!”仆散隆立很是顺溜地说。
“这么说,你真是战神了!尼玛,这仗没法打了!他奶奶的,怎么让我遇到战神了!好!我这就走!这就走!”首领模样的人立即拨马回本队去了!
仆散隆立故意懒洋洋地慢慢回到王庭驻地。很快,外面的一队人马,不等把昨天阵亡军士的尸骨掩埋完毕,立即就撤走了!
“吓走了一队!”仆散隆立给扶他下马的仆散新顺说。
“是吗?这下我才有点信心了!”仆散新顺眉开眼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