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遂拱手而别。李隆立随即又去了秘密制造基地。尼玛,正是当紧的关口,还不得不敷衍这些事情,李隆立有点厌烦了。昨天,陈兴已经派人来催了,说是目前府谷铝矿已经有日产千斤硬铝的产量,让李隆立抓紧时间造一套铝热压延机和铝桶卷折机过去。他已经考察了,旋上加了酚醛树脂的垫圈盖,空铝桶可以通过黄河漂流到延川下游的清涧河。煤油在此处从瓷坛换装上铝桶,就可以装船外运了。你说,李隆立能不着急吗?
1000斤硬铝,虽然不多,可是能造30多个装320斤的大桶啊!按现在的价格10斤煤油一贯钱,就可以卖近1000贯钱啊!一天1000贯,一月3万贯,只是这一项,两个月的收入,整个绥德府一年的开支,就啥都解决了。这是紧中又紧的事情,在李隆立的亲自指挥下,经过十天加班加点的苦战,秘密制造基地终于把货发了出去。
“大人,屹石烈空真是等急了,他一直大骂你是个骗子。”榆林镇知镇周凯宽见到李隆立后立刻说。
“给我准备3000两银子,派50人随我走。”李隆立立即安排说。
“大人,人有,银子没有这么多!”周凯宽如实说。
“怎么了,你镇上就这么穷?”李隆立问。
“您还不知道吗?小商小贩您不叫收税,我上哪里弄钱去。”周凯宽苦笑着说。
“走吧!先到蒲察益盛大人临时借点吧,我承诺补足的军饷可是不能少。”李隆立现在身上没钱了。他身上带的钱,最近十天都让他花光了。败家啊!10天花了2000多两!不过,都给秘密基地的人加餐、发加班费了。这钱花的值!
见了屹石烈空之后,赔了一阵的不是,李隆立一伙就上路了。自从收复了靖边之后,定边军就修了一条连接到红柳河最上游的商路。现在汛期已过,顺着无定河、红柳河河谷就可以走到保安军了。保安军的治所在今志丹县。可是这一路就走了两天的时间。交接完毕。两人就在后院的私衙聊开了。
“如果咱们有了盐州(定边),这路就顺畅多了!”李隆立感叹说。
“大人,您千万不要有此想法,我这里只要3600人,西夏动辄就是出兵上万人,我可受不了啊!”屹石烈空已经是新上任的保安军指挥使了,赶紧劝住李隆立说。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这是3000两白银,是我在蒲察益盛那里现借的,留给你吧!完颜大人拨付的军饷也全部给你留下。明天,我带走1000人!可是,以后路都总管府所拨的军饷我都一文不少的转给你。你看这样可好。”李隆立以商量的口气说。
“这样最好,能全额发军饷,起码士兵用命,好带多了。再说,少了1000人,人吃马喂的,也不是小数目。”屹石烈空感激地说。
“咱们金国就是这样的现状,想要当个好军官,必须走偏门。也就是说,让一部分人去自挣自吃,省下来的钱,全额发军饷。拿全额军饷的人,要把自挣自吃人应该干的活干了。这是我揣摩出来的诀窍。”李隆立很实在地说。
“大人真是把现状看透了。”屹石烈空赞许地说。
“换一个方向看,等于这些自挣自吃的人,是在为贪墨了他们军饷的高级军官在无偿地干活。是这个意思吧?”李隆立自问自答地说。
“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屹石烈空表示同意。
“从来路你也看到了,有一个适合建城的好地方,在乱石头川和头道沟的汇流处。哪个地方南面谷地开阔,很适合农耕。赶上丰年还好,如果赶上歉收的年份,军士们吃粮都会成问题。如果你部能扼守住谷口,老百姓能够在此安居乐业,军粮就会多几成保证。你的意思呢?”李隆立还是以商量的口气说。
“你来的时候,已经指点此地了。我也这样认为。可是建城的花费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屹石烈空有些为难地说。
“建城的费用我来出,5000两足够了。军士们也可以干活赚工钱。还有,你如确定在此地建城,我给你配30门大小臼炮。有这30门炮,我想,西夏人是不敢找你的麻烦的。还有,我以后在神木寨方向保持攻势,你这边承受的压力也会小一些。”李隆立承诺说。
“谢谢大人!我现在相信了你前几天说的话了,忠心可昭日月。你是咱们大金国的希望啊!”屹石烈空感慨地说。
“好吧!明年三月,春暖花开的时候,你就动手吧!我会按时把建城的钱和臼炮送来的。”李隆立爽快地说。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虽然做不到像你一样把自己的俸禄都搭上,也绝不会喝兵血的。”屹石烈空保证说。
“你如果做得到这个,我给你另发一份俸禄都行。钱,不是大事!只要不贪得无厌,没有底线,甚至越多越好,还是有点好!毕竟你有一家老小,几张天一明就得吃饭的嘴。咱俩这样约定,你在这里只要不贪墨,我一年奖给你1000两银子,够了吧!”李隆立站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