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三番两次沟引伯邑考未果,苏妲己也有些生气了,她想了想道:“古琴之技太过复杂,一时难以理解,等会再向你请教吧。”
顿了顿,她立即吩咐左右道:“准备宴席。”
宫女接令迅速端来美酒佳肴,狐狸精命人在自己旁边设坐,令伯邑考侍宴。
伯邑考吓的魂不附体,急忙跪下道:“邑考乃罪臣之子,幸蒙娘娘不杀之恩,微臣无以为报。娘娘乃万乘之尊,一国之母,邑考怎敢侍坐?臣当万死!”
妲己笑道:“邑考差矣!若论臣子,的确坐不得,若论传琴,乃是师徒之道,即便坐了又何妨?”
听了妲己之言,伯邑考暗暗咬牙切齿:“这贱人果真非妲己本人,把我当做不忠不义,不德不仁,非礼非义,不智不良之辈。想先祖官居司农之职,相传数十世,数代忠良。如今自己为父朝商,误入陷井,岂知这狐狸精以邪淫坏陛下之纲常,真是有伤风化,深辱天子,其恶不小。我伯邑考即便承受千刀万剐之苦,也不能败坏姬门之节?即便到了九泉之下,也有脸面面见先祖?”
且说妲己见伯邑考俯伏不言,对自己又无甚心思,不禁有些恼怒,但她又不想这样放弃,她立即命宫人将酒收了,令伯邑考平身,说到:“爱卿既然坚持不饮,那就依旧用心传授本宫琴技吧。”
伯邑考领旨依旧抚琴,依照之前的方法勾拨多时,妲己突然说道:“你我之间隔着案桌,相隔太远,本宫看不清,按弦多有错乱,甚为不便,哪能记得熟?本宫有一法,可以让你我靠近?”
伯邑考道:“琴技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了,弹奏久了便会熟悉,娘娘不必性急。”
妲己道:“不行!今夜若是不熟,明日陛下问我,本宫将如何回答?你坐到上坐上来,我坐在你怀里,你拿着我双手来拨此弦,不消一会儿便能熟悉,何必多费时间?”
此言一出,直把伯邑考吓得魂游万里,魄散九霄,他思量着大数已定,料定自己难逃罗网,即便死也要做个青白之鬼,不负父亲教子之方,只得把忠言直谏,就死甘心。
想到这里,伯邑考正色道:“娘娘之言,使微臣万载竟为狗彘之人!若是史官记下此事,娘娘有何颜面为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受天下诸侯之贡贺,享椒房至尊之实,掌六宫金阙之权。今为传琴一事,竟将一国之母的身份亵渎至此,实属儿戏,成何体统!若此事传到外边,娘娘即便冰清玉洁,而天下万世又如何相信?还请娘娘不要性急,使旁观者有辱于至尊。”
这番话直把狐狸精羞得双耳通红,无言可对,随即传旨:“命伯邑考暂退。”
伯邑考下楼回馆驿不题。
且说妲已深恨:“这等匹夫!轻人如此。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反被他羞辱一场。你且等着,本宫定教你粉身碎骨,方消我恨!”
妲己只得陪纣王安寝。
次日天明,纣王问妲己道:“夜来伯邑考传琴,可曾精熟?”
妲己枕边挑剔,乘机说道:“启奏陛下:昨晚伯邑考无心传琴,反起不良之念,用言语调戏臣妾,甚无人臣之礼,妾身不得不奏。”
纣王闻言,想都没想,当即大怒道:“这匹夫焉敢如此?”随即起来整饬用膳,传旨宣伯邑考。
伯邑考在驿馆候命,接到圣旨立前往摘星楼下候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