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郎道:“当然不是,甘宝宝是我师叔,我怎么可能会去杀她。是师叔叫人送信给我师父,说是两个女子害苦了我师父一生,这大仇非报不可……”
刀白凤道:“啊,是了。那另一个女子姓王,住在苏州,是不是?”
木婉清讶异道:“你怎知道的?”
段正淳低头听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刀白凤腮边忽然滚下眼泪,向段正淳道:“都是你干的好事。我……我去了。”说着她便要离去。
段正淳急道:“凤凰儿,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何必放在心上?”
刀白凤幽幽地道:“你不放在心上,我却放在心上,人家也都放在心上!”突然间飞身而起,窜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段正淳悄立半晌,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抓住黑衣女郎右臂,喀的一声,给她接上了关节。接着便把她带进了轿子。
“师........”人群中,追过来的钟灵正要叫出声,却突然被人抱住了,连觜也被捂住了。
“嘘。”夜未央小声道:“别喊。”然后他才放开手。
“未央大哥......”钟灵欣喜道:“未央大哥,你快去救师姐,她被人抓去了。”
夜未央笑道:“放心吧,你师姐她不会有事的,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钟灵道:“人家是追赶师姐跑到这里来的。怎么办怎么办?师姐被抓了!”
夜未央道:“走,我带你跟过去看看。”
“恩恩。”钟灵喜道:“谢谢未央大哥。”
木婉清被段正淳带到了自己府上。
进到厅里,坐到桌边,木婉清心想:“我发毒箭杀他妻子,不知他要如何折磨我?”
可段正淳却没有折磨她,他颓然坐入椅中,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声,便喝干了,望着窗外呆呆出神,过了半晌,又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下又喝干了。这么自斟自饮,一连喝了十二三杯,一壶干了,便从另一壶里斟酒,斟得极慢,但饮得极快。
木婉清终于不耐烦了,叫道:“你要想什么古怪的法子整治我,快快下手!”
段正淳抬起头来,目不转瞬地向她凝视,隔了良久,缓缓摇头,叹道:“真像,真像!我早该便瞧了出来,这般的模样,这般的脾气……”
木婉清听得没头没脑,问道:“你说什么?胡说八道。”
段正淳不答,站起身来,忽地左掌向后斜劈,飕的一声轻响,身后一枝红烛随掌风而灭,跟着右掌向后斜劈,又一枝红烛陡然熄灭。如此连出五掌,劈熄了五枝红烛,眼光始终向前,出掌却如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木婉清惊道:“这……这是‘五罗轻烟掌’,你怎么也会?”
段正淳苦笑道:“你师父教过你吧?”
木婉清道:“我师父说,这套掌法她决不传人,日后要带进棺材里去。”
段正淳道:“嗯,她说过决不传人,日后要带入土中?”
木婉清道:“是啊!不过师父当我不在面前之时,时常独个儿练,我暗中却瞧得多了。”
段正淳道:“她独自常常使这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