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见形势不妙,便准备张嘴呼喊。
他也知道用处不大,天字号房间是在花雨楼的最内侧,本就距离的远;又加之平日里花雨楼房间内什么样的房间都有,鬼哭狼嚎也是不再少数,就是有人听到喊救命也只当是玩的狠了,不会专门进房间查看的。
但常安还是决定试试,毕竟这帮人什么来头,常安真的拿不准,真要被他们带走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往往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思及此,常安也顾不得许多了,“救……”
第二个字还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又被强行咽了回去。
墨如画的剑正抵在他的喉咙上。
“想死尽管喊。”
这样的威胁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或许常安还敢拼一拼,但从墨如画口中说出来,常安确实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身上带着这么重的杀气。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常安的酒这才算是完全醒了,恐惧也跟着大脑的清醒被唤醒了。
他又将几个人看了个仔细,他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几个人,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得罪过这几个人。
可杀气却是明明白白的,常安是真的怕了。
“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你们不能动我……只要你们把我放了,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我爹……我爹是兵部尚书,不管你们要钱还是要什么,只要他能办到的……我一定让我爹满足你们……”
常安语无伦次的求饶着。
夏意冷声道:“是吗?我怎么记得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若是真的把你放了,你那兵部尚书的爹还能真的放过我们?”
“……”常安一时语噎。
他方才求饶是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脱身之后再想办法报复的事,只是没有想到会被夏意明明白白的拆穿了。
夏意无意同常安在这浪费时间,拖的时间越久,被发现的可能性便越大。
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常安面前,“是你自己喝?还是灌你喝?”
看似在打商量,但常安清楚的知道,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犹豫片刻,他老老实实的接过夏意递过来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随即便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夏意给常安下的药分量比方才重了好几倍,他至少要昏睡上一整日才能醒。
夏意也有一整日的时间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今日她只是想来探听情况,却不想阴差阳错直接绑了常安,人既然绑就绑了,也不可能轻易的放了,既然麻烦已经惹上身了,倒不如直接趁着这个机会帮唐自原将事情办了。
该如何办,夏意还没有一点头绪。
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先回去睡觉,等明日天亮了再说。
至于人,夏意便先让墨如画帮她送了回去,就被锁在柴房里面。
第二日一早,夏意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开门之前,夏意先到柴房检查了常安。
药劲儿还未过,常安仍旧是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