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埋头忙了几天功夫,叶婉清连去给林拂影请安的事儿都忘了,这让林拂影很不满,言语间就和林柔提及起来,说叶婉清实在是眼里没规矩。
“从前名声就不好,太后还非要做主将她嫁进来,外头指不定怎么嘲笑修远呢。”要不是因为顾景行是个王爷,出身皇家,林拂影还想说上一句家门不幸。
林柔依旧扮演她的两面派,心里虽说向着叶婉清吧,到底在林拂影面前总还是要表现的孝顺的,“谁说不是呢,堂堂正正的一个王妃回娘家小住了许多天,本身就很不合规矩了,也不用说外头,就是自己家里的人都在传说王爷王妃是不是闹了什么不愉快王妃才摞挑子回娘家,这会回来了,也不来给婆母请安,也不是个做媳妇的方儿。”
林拂影听的很是满意,转了言语就说:“所以啊,这当家主母首先就得是个守规矩的,男人喜不喜欢不打紧,要紧的是身处这个位置得撑得住门面。”
她察看林柔面色,把玩着手里的玉如意,状似无意的继续说:“至于男人喜爱的人么,养在身边也就罢了,横竖家里的妾侍也不用出去撑门面。”
许是因为她自己曾经就是个做妾的,紫禁城里的妾,那也还是个妾,又是老皇爷的宠妃,是以会有这样的想法。
林柔垂着眼帘,她听懂了,但这话她不好接腔。
如今不说叶婉清撑不撑得住门面,至少她已经是顾景行喜欢的那个了,林拂影的暗示她又不是听不懂,奈何顾景行并不喜欢她。
顾景行对她,更多的只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尊重罢了。
想起叶婉清刚回来那天在饭桌上她送顾景行荷包的事儿,瞧他的样子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嫌弃还是不嫌弃,总之谈不上喜欢。
一个女人,在为一个男人做事的过程中,一颗心也就不自觉的会开始向着他,何况林柔此时还是这么一个身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至少名义上是的。
林拂影半晌没得着她的音儿,也知道她一向自己心思重,和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就行了,说多了也都只是废话。
她借口乏了,打发林柔走了。
林柔出来,心里头茫然,石嬷嬷在一旁道:“听太皇太妃的意思,已经对那个王妃非常不满了,姨娘何不把握机会翻身?”
家里的嫡母一直以来对她也算不上好,明里暗里小鞋穿了不少,若是能翻身,少不得就能让那个嫡母害怕,让她吃点苦头,把这些年来吃得苦报复回去也不是不行的。
林柔自己也有些摇摆不定,再怎么心如止水的人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起初都还好,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也知道自己的位置,林拂影提这话她心动过了也就过了,不会真的往心里去。
后来林拂影一再提及,身边石嬷嬷又不停的鼓动她,林柔自己心里其实也架不住了,正妃的位置她也神往,同时又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
林拂影刚刚不也说了么,正妃是用来撑门面的,她一个不起眼的庶女,进了门连侧妃都混不上,怎么撑门面。
罢了。
想不通就不去想,林柔吩咐石嬷嬷:“陪我去清虹苑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