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嫌弃啊。
叶婉清勾唇一笑,心满意足的贴着他睡过去。
一觉到了大天亮,出了这样的事情,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仔细应付着,一个不好就是把天捅个窟窿,给太后送把柄去对付自己。
常年来规律的生活让顾景行早早就醒了,胳膊被叶婉清压了一夜,这会儿麻的没有知觉,他觉得要坏蛋,抽出手来等了一会儿,果真那股劲儿上来了,犹如千万根针不停的扎,难受的不行。
他探口气,昨个夜里明明她都已经滚开去了,他自己非要犯贱,非要把人搂过来睡。
这女人偏偏就像是睡觉还长了个心眼似的,几回下来之后推都推不开了,一整夜下来就是这么个下场。
外头守着的下人听见他穿鞋的响动,端着水盆进来伺候他擦牙洗脸,燕舞看他一条胳膊不太对劲的样子,多嘴问了一句:“王爷的手臂是怎么了?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瞧瞧?”
顾景行瞪了她一眼,要不是看在她是叶婉清亲信的份上,这会儿就得被拖下去挨嘴巴子了。
莺歌瞧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她也不点破,“王爷才从天津回来,想必换地儿换的睡的不安稳,一时间姿势不对压麻了胳膊也是有的,这点小事也要叫个大夫来瞧瞧,王爷的脸面往哪放。”
她一面说一面对着燕舞使眼色暗示她,燕舞只是心直口快,不是个白痴,这么着也懂了,到底是个姑娘家,往帐子那边看了一眼就红了脸,也不多问,伺候顾景行梳洗完就退了出去。
说话的动静惊醒了叶婉清,她努力撑着发涩的眼皮子撩开帐子往外看,顾景行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去上朝了。
她喊了一声王爷,顾景行过去,两手撑在床铺上:“怎么不睡会了?”
“不睡了,王爷千万小心太后啊。”
他点头:“无妨,太后未必能知道这件事。”
“那也要小心。”叶婉清刚睡醒的嗓音还带着点含糊不清,引的顾景行低头往她唇上啜了一口,拍拍她的脸笑着转身去了。
莺歌问叶婉清是现在起来还是再睡会儿,叶婉清其实特别困,但满脑子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想想又觉得睡不着,难受的慌,索性不睡了,起床梳洗打扮。
末了去给林拂影请安。
林拂影如今对她的态度依旧很微妙,见她过来,见过礼之后让她坐了,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修远这次去天津,一切可还顺利?”
这怎么回答呢?说顺利吧,也不顺利,说不顺利吧,也没遇到什么问题,至少他自己原本要办的事情没遇到什么问题,却在别的地方出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