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私人恩怨放下不提,她要是出去宣扬两句,她这个王妃在王府里还用不用立足了?
叶婉清便同顾景行理论,才张了个嘴,顾景行就皱着眉头把自己的画敲的乒乒响:“本王在作画,王妃难道没瞧见吗?”
她当然瞧见了,那叶佩云在这里就没事,她来了就妨碍他作画了?
可顾景行的手指头在画上敲个不停,好像故意要让她注意到那副画一样,叶婉清狐疑的看了一眼,不就是一副画的歪歪扭扭的竹子图吗?
还画了一堆野草,不伦不类的,谁家竹子野草一起画……
对哦,她这么艺术敏感度低的人都能意识到这个问题,顾景行不可能意识不到,那他画野草一定是故意的,让自己看也是故意的。
他是想传递什么信息?
叶佩云以为这一仗自己已经赢了,洋洋得意:“姐姐,侧妃也就只比你低了那么一点,你看连王爷都让你不要计较了,所以我给不给你请安,又有什么关系呢?”
要不是当着顾景行的面,她真想说一句,反正你这个王妃也做不长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叶婉清也不是没听进去,心思却在飞转,思量这竹子野草究竟是想表达什么。
竹一向都是单独入画,底下的杂草就十分多余,多余就是碍事……
她看一眼旁边的叶佩云,明白顾景行想表达什么了。
当下冷声道:“既然在王爷面前惩罚侧妃王爷会心疼,那妾身不在王爷眼皮子低下罚她就是。”
又对叶佩云道:“规矩不可废,你不懂我可以教你。去小佛堂跪上两个时辰,卫宁会看着你,别想着偷奸耍滑。”
叶佩云根本不打算理会:“王妃也……”
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没说完,顾景行就打断她:“王妃要教你规矩是好事儿,你该好好顺从才是。”
这意思是让她去罚跪了?
她哪里肯,整个人贴到顾景行身上撒着娇央求:“王爷,妾身自幼身子弱,哪里受得了两个时辰的罚跪,王妃分明就是嫉妒妾身受宠,在母家便是这样,来了这里还是这样!”
叶婉清看着她往顾景行身上贴,心里一阵阵的膈应,连端庄都懒得装了,直翻白眼。
顾景行强忍着不耐烦灵巧闪避了一下,叶佩云柔弱无骨的正贴着他呢,这一下没了着力点,摔进了椅子里,硌得生疼。
他就像没看见一样,淡然道:“便是本王也不能随意坏了规矩。今日你乖乖守规矩,来日若是王妃坏了规矩本王才好替你说话不是?”
这一招比什么都管用,叶佩云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也没了抵抗的利用,只能不情不愿的自己爬起来行了个礼,自带着芷禾去小佛堂罚跪。
临走还不忘了给叶婉清留下一个挑衅的眼神。
今日这个仇,不久后她就会找回来!
叶婉清才不怕呢,随便你,你找得回算我输。
等叶佩云一走,顾景行就按捺不住将绕过桌子去一把将叶婉清搂进怀里,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中。
这几日天天应付叶佩云几乎让他筋疲力尽,身边的人再怎么美丽再怎么对他尽心,不是他想要的对他来说都是累赘。
为了得到叶佩云信任,他几乎是用尽了这辈子的力气忍着不去见叶婉清,一天天的功夫都浪费在了她身上,心里滚油煎过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