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知道她根本不相信自己,多说无益,直接舀了一勺药汤自己喝了一口,苦的倒胃,她还是面不改色的吞下去了。
末了还笑笑:“太皇太妃,妾身尝过,这药汤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太皇太妃还是趁着时候喝了吧,回头药凉了药效要大打折扣。”
林拂影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看着她送到自己嘴边的药汤,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得张口喝下。
谅她也不敢在这里面动什么手脚,除非她疯了。
一碗药被叶婉清亲自喂着喝下,一勺一勺苦的林拂影直皱眉,叶婉清吩咐人拿了漱口水过来伺候她漱了口,又捧了蜜饯儿果子上来给林拂影在嘴里含着一颗。
“太皇太妃服了药,当歇息一会儿再用膳,不然这药留在肚子里马上压上膳食,是会相冲的,影响了药效不说,人也不好受。”
这话说的中肯,林拂影现下本身也不饿,也不急着传膳,复又躺下,叶婉清亲自拧了浸过凉水的帕子给她敷在额头上,让她且歇一会儿,待会儿过来服侍她用膳。
到了外间,叶婉清吩咐莺歌去将林拂影生病了的事情告诉顾景行,莺歌有些犹豫不决:“王妃,那秀嬷嬷分明就是在利用王妃,若是说了就是违抗懿旨,到时候太皇太妃怪罪下来……”
“我担着就是,既然人家打定主意挖了个坑给我跳,今日我躲过去了,明日指不定还有什么更厉害的等着我,你且去吧。”
莺歌无奈的出去了,秀萍在隔壁听着,心说也不过尔尔,还以为她能有什么厉害的招数,既然她也不过如此那就放心了,回头等太皇太妃大安了,再让太皇太妃那这事儿发落她便是。
这边叶婉清一路吩咐下去让厨房准备一些清淡的东西,另一头莺歌却在半路上遇见了卫宁。
她稀奇:“你怎地出来了?”
“去瞧瞧王妃。”
莺歌一向晓得卫宁被王妃捡回来一条命以后就处处生怕王妃遇到麻烦,以保护王妃为己任,不禁失笑:“王妃在慈寿堂,王府守卫最森严的地方,能有什么事儿。”
卫宁依旧是个不冷不热的脸子:“不怕外人,也怕内贼。”
唬的莺歌忙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眼瞅着四下无人听见才又改成去捂卫宁的嘴,被卫宁皱眉躲开,她一向不喜与人多接触。
莺歌知晓她的性子,也没多在意,只忙不迭提醒她:“幸好没人听见,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卫宁根本不放在心上:“听见了便听见了,我孤家寡人怕什么。你怎么回来了?王妃呢?”
“太皇太妃染了风寒,王妃留在慈寿堂侍疾,让我去将此事说与王爷知道,哎,说来也真是……”莺歌将慈寿堂的事儿给卫宁说了,一脸无奈。
这不是明摆着给王妃找不痛快么?
卫宁听完神色微动:“我替你去说。”
“可这是王妃交给我的差事……”
“就这么定了。”卫宁根本不给莺歌说话的余地,自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