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是个文科生,从前虽说学历不低,数理化却一直都是弱项,早先跟着爷爷管理的时候财务方面都是师兄在处理,她基本不怎么插手。
早知道管账不是个容易的事儿,却不想心理建设做的还是不够。
在这个没有任何电子产品的时代,她要从零基础开始学会扒拉算盘珠子。
对于习惯了依赖计算器的人来说,算盘这种东西拿在手里就是用来跟她作对的。
也是托了原主的福,好歹旁的东西原主多少有些涉猎,不精通起码也有基础在,这管账一事枯燥无趣,原主的性子是万万不肯碰的。
以至于叶婉清接触算盘真的就是从零开始学。
太皇太妃是很有诚意的,并没有假手于人,亲自下场为她讲解,且很给面子的让叶婉清坐着,她自己则如同学堂里的夫子般在前头来回踱步走动讲解。
她讲解的很详细,让叶婉清背一个口诀:“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除二,四去六进一……”
这口诀一溜下来全是数字,叶婉清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好在背倒也不是特别难背,林拂影说了个三两回,她也能顺顺溜溜的背下来,只是依旧不解其意。
林拂影就知道她不会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一一讲解了一遍,理论是最枯燥的,当初跟着爷爷学针灸的时候也是从理论课开始,背汤头歌,背穴位,背奇经八脉,背的她想自杀。
没想到这辈子还要再经历一遍理论课的荼毒。
人体经络好歹还有个参照物比对着自己的身体背,算盘珠子的理论课就只能看命了。
林拂影严厉的很,时常讲着讲着忽然提问一句,这里怎么怎么,那里怎么怎么,每每她提问的时机刚好就是叶婉清犯困厉害的时候,惊的叶婉清头皮发炸。
几次下来,她靠掐自己大腿硬撑着不让自己犯困,偏这时候林拂影也不搞突袭了,她一度怀疑林拂影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头一天就这么过完了,叶婉清守着一个精美的算盘坐了一天,听了一天,连个算盘珠子都没捞着摸一下。
晚上回了清虹苑,她让莺歌找了药酒来擦拭。
贴身的裤子褪去,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莺歌瞧着触目惊心:“王妃对自己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多喝两杯茶也比这个法子好使。”
“你守着太皇太妃敢让她在那说你却坐在底下喝茶么?我反正是不敢。”除了这个法子她想不出别的来了,从前看武侠小说见有些大侠靠咬破舌尖提神的,她自问没这个魄力。
只是掐两把自己的大腿她都快要哭出来了。
莺歌倒了药酒替她揉那些淤青,叶婉清疼的躺在床上龇牙咧嘴,看的莺歌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王妃从前在国公府做姑娘的时候就没受过这样的罪,连个油皮都不曾碰掉一点,如今却一下子多出来这许多的淤青,可如何是好。”
“好不好的都得受着,王爷交代下来的事情,太皇太妃亲自教导了,总不能辜负了这两位的一番心意。”
就算林拂影故意挑着她犯困的时候找她的事儿,她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只能乖乖受着。
一个白日里都在一二三四五六七,这会儿脑袋晕晕乎乎的,莺歌手底下柔软的很,揉的很舒服,叶婉清躺着很放松,心想可算是体会到现代那些男人喜欢大保健的原因了。
小姑娘的一双柔荑连她这个做女人的都有些受不了,何况男人,多好的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