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被打开,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但是风度翩翩,刚刚那话语应该是在说那小伙计。
“师父,我这不是看您今天太累了,刚睡下,就不舍得喊您么...”那小伙计辩驳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街就我们一家药铺,大晚上的,让他们去哪儿啊,伤者为大,记住了么。”
那老头用着及其平缓的语气说道,像是春风一样,让人很想听下去。
“知道了,师父。”那小伙计站在一旁,乖巧的说道。
长安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也察觉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但是己凌洵还是固执的抱着她。
那老头是街上人称妙手回春的林菩萨,因为他从不多收钱,遇到看不起病的,还会免费诊疗和送药物。
林老头看着这小两口如此恩爱,只是笑了笑,便伸出手为那女子把脉。
“没什么大事,只是发烧比较严重,我给你开服药,让她一天喝一次,尽量不要碰凉水。”
林大夫说着,就写下了一个药方,交给了旁边的小伙计,让他去抓药。
“谢谢大夫。”长安虽然很不好意思待在己凌洵的怀里,但是该道谢还是要道的。
接过药包,长安对着那小伙计说了声“谢谢”。
那小伙计先是一愣,没想到有人对他说谢谢,因为都是对师父说。
“不用谢,病又不是我看的。”那小伙计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的事情,还是有些傲娇的说。
“但是药是你抓得,应该对你说谢谢。”长安虚弱着,但还是说出了这一长串话。
虽然头疼很难受,但还是努力的对着小伙计微笑了一下。
然后,两人付了钱便回到了茶园的小屋。
己凌洵怕她再受凉,硬是走回了小屋,没有御风,也没有用灵力。
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天也差不多要亮了。
长安倒是在己凌洵的怀中谁的安稳,己凌洵将她放到床上,掖好被角,就出门为她煎药了。
煎药这个事情,不能动用灵力,要凭着感觉,火候大小都需要自己去掌握。
己凌洵坐在那里,时不时地回房间去看一看长安,为她掖一掖被子,然后再接着出来煎药。
昨晚在药铺喝了林大夫的一点药,现在已经好多了,可是还是有些烫。
这药熬了一个时辰,己凌洵也在这药罐前盯了一个时辰。
终于熬好了,己凌洵喊长安起来喝药。
长安还是有一些些的迷糊,刚醒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长安扭着头不想喝。
“乖,快喝,喝了就好了,就没那么难受了。”己凌洵哄着她。
长安想着,这可是己凌洵抱着自己大半夜的去求得药,必须得喝啊。
喝了一口,就长大了嘴巴喘着气,简直是太苦了。
“林大夫说了,得趁热喝,乖,喝完我给你吃糖。”己凌洵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出来一颗糖。
反正得喝,那就一鼓作气把它喝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