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可以换一件事。”
金猛明白自家夫人话的意思,当即想也不想就道。
瞅着如此痛快的自家夫君,符锦枝摇了头。
“夫君,我虽然觉得亏,但我既然已经说了,就不后悔,所以不会再换一件事了。”
金猛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越赌服输四个字。
比起自家夫人,他好像落了下层。
就在金猛如此想的时候,符锦枝接着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夫君很好,好到我有事情,可以直接与他言道。这位军爷,您说我说的对吗?”
金猛的思绪一下就被打断了。
他看着自家夫人清亮的眸中,映出自家的面容,不由笑了。
“夫人,说的极是。”
符锦枝:“军爷,您应称我我姑娘才是?”
“……这位姑娘,您说的极是。您的夫君,一定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金猛摸着胡须,不太自在的再道。
闻言,符锦枝突然弯腰,从箱子中抽出一本话本子。
“军爷,我希望我今晚的夫君,可以为我读这本话本?”
金猛下意识向被选中的话本看去。
然后他仿佛被烫一般,快速的移开了视线。
实在是,那话本上的书名,一看就让人臆想连连。
这荀冒怎么将如此露出的话本,放在最上面。
简直……简直……胡闹!
符锦枝笑眯眯看着男人的样子。
只有她知道,此时避之不及的男人,晚上会变的如何的热情呢?
“阿嚏!阿嚏!”
远在荀府的荀冒,突然觉得鼻子发痒,下一息,一连两个大喷嚏响亮的发了出来。
正打算挟菜的荀予,他看着菜中被新添上的作料,动作麻利的收回了筷子。
他关心的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得了风寒?”
“我身体很好,不会生病。”荀冒想也不想回道。
荀予听了撇嘴,“大哥,人都会生病的。我现在让管家去请大夫?”
“不用,我说无事就是无事。”荀冒说着,放下碗筷,“你看我像是生病的样子吗?你多关心自己,尽快把伤养好。”
荀予观察自家大哥的气色,还真不像是生病之人。
他神色缓和,随之想到自家的伤,他怏怏道:“我也想早日好。可大夫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哥呀,我现在无聊死了。你再离开肃安城,可不可以带我一起,我也想随你去西州。”
“等我走时问过大夫再说。”荀冒看向弟弟受伤的部位,眼中闪过愧疚及狠辣。
都是他识人不清,才害的弟弟受伤。
荀予没注意道兄长的不对,他此时激动道:“大哥,你不用问大夫,我自己身上的伤,我最清楚了,和你离开肃安城,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只听大夫的。”荀予丝毫不受荀予的话影响。
荀予:“我真的没事啊!”
荀冒恍若不闻,他径自招来下人,让他们将饭菜撤下,换成新的。
因为需要重新做新菜,一顿饭比平日多用了一倍的时间。
饭后,荀冒挥退下人,静静站立在窗边。
“我接下来的话,你听了不要激动。”
荀予见状,登时心提了起来,“大哥,你怎么突然变的这么严肃?你要是不愿意我去西州,我就老实留在肃安城,你别变的这么吓人啊?
“荀予,从小你就比我聪明,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什么吧?”荀冒盯着弟弟,幽幽道。
闻言,荀予表情一变,他回视大哥荀冒问道:“大哥,嫂子去哪里了?为什么我问府中的人,所有人都不告诉我,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认为你之前不适合知道。”荀冒说出这话,其实心中发虚。
比起弟弟不适合知道,是他不愿意弟弟知道。
从小到大,一直是他在护着弟弟荀予。
他也希望自己在弟弟的心中,一直都是高大的形象。
可看上焦家阿喵,且愿意一赌,与其成婚,让他高大的形象,荡然无存。
对于他人,荀冒可以不在意,但对于亲弟弟,他却做不到。
双手不安的背在身后,荀冒发现,他纵使做好了准备,还是难以对弟弟启齿。
就算当日金耀与焦家阿喵的丑事,是大将军的安排。
但也改变不了,焦家阿喵想要在与他成婚当日,背叛他的事实。
深吸一口气,荀冒将管家招进了房中。
“你给阿予讲当日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荀冒大步向外走去。
果然,他还是做不到亲口对弟弟讲。
坐在外面,随着时间过去,里面传来荀予吵闹的声音。
荀冒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胡闹,你不想好了吗?”
荀冒看着正被管家劝阻的弟弟荀予,喝道。
而荀予看见兄长,更是激动。
“大哥,我要杀了金耀和焦家阿喵,给你报仇。我呸!还是金家的大少爷呢!居然做如此下作的事情。”
荀冒一眼瞪过去,“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不适合告诉你吗?就是因为你现在的样子。”
说完这话,荀冒对着管家挥手,“你出去守着。”
管家应声,知道兄弟两人要谈话,他快速退出去。
荀予没了管家压制,他当即就要从床上起来。
“你再动,我就将你永远关在府中。”荀冒厉声道。
闻言,荀予身子一僵,“大哥,我是想要去给你报仇?”
“你不是想给我报仇,你是想给我增加负担。”荀冒瞪视道。
伤者荀予蔫了,可他还是好不甘心。
他气愤道:“难道就这样放过那对奸夫**?”
“这件事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我自有主张,你不要管。”荀冒叮嘱道。
对于这话,荀予撇开头。
他们那么欺负大哥,他身为弟弟,怎么可能不管。
荀冒见状,就明白对方的想法。
他顿时头疼了。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不要随我去西州了。”荀冒想了想道。
荀冒虽是大老粗,但他不傻。
西州与岳州交界,且西州的军务,他还没有完全掌握,难免有顾忌不到的时候。
这么一想,荀冒原先想带弟弟去西州的想法,真的动摇了。
荀予一听这话,立刻转回头,“我要跟你去西州。大哥,你真的忍心,将我一人留下?”
荀冒看着弟弟渴望的眼神,迟疑了。
竖日,金猛就见到了一夜没睡,精神不佳,愁眉不展的荀冒。
金猛刚露疑惑的眼神。
荀冒就诉苦道:“大将军,您帮帮属下吧?我快被荀予烦死了。”
“荀予不是在府中养伤?”金猛不解的问道。
荀冒:“他确实在府中养伤,这不是属下以后要在西州驻守,属下怕他一个留下来惹祸,所以想将他一起带走。想要将人带出来,就不免听到属下那日发生的事情,于是属下昨日就让管家告诉他了。”
说着,荀冒咬牙,气愤的接着道:“结果这臭小子听了后,不知天高地厚,嚷嚷着要给属下报仇。大将军,属下愁啊!属下怕一个看不住,他就自己去送死了。属下的父母死的早,就这一个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