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戌时,少年英雄大奚烈同长水校尉胡豹,于演军场水域,操练完毕长水军卒水战演练后,收队回营。长水兵卒一干千人埋锅造饭,少将军大奚烈吩咐校尉胡豹,给兵卒分发方肉及每人三两米酒,并叮嘱胡豹不得控制食物之量,如若饭食不足,可再分派军厨赶工,总归要让兵卒饱食,聚兵卒之心,方可凝聚坚不可摧之勇力。
这时,那马倌刘芳来到长水兵卒军营中,在大帐内见到少将军大奚烈本人。但见大奚烈坐于矮桌前,借烛光阅览兵书,孜孜不倦,静如神像,可谓超脱自我,刻苦研习兵法,令人钦佩。那马倌刘芳脚步轻轻停住脚步,大奚烈早已洞察声响,放下竹简兵书,面向马倌刘芳望去,问道:“这不是马倌刘芳嘛,来此作甚,说来听听。”
马倌刘芳赶紧跪下,拱手抱拳道:“少将军,太尉让您赶紧去中军大帐饮宴,说有要事相商。”
大奚烈立刻站起,背手站立,又问道:“饮宴中都有哪些高人?”
马倌刘芳回应道:“回少将军,列席中有八大校尉和商鯀父子。”
大奚烈一惊,道:“这左丞商鯀父子何时来到,为何我本人并不知晓?”
马倌一皱眉头,道:“卑职也是刚刚进入中军大帐听候分派,才看到商鯀父子坐于列席之中,那大帐之内有一堆重礼摆放,看来商鯀父子此来是受大王辰子委派,犒劳军卒是也。”
少年大奚烈一点头,一抬手示意道:“下去吧,本将军这就到。”
马倌站起身,躬身退出大帐之中。大奚烈还未动身,原地思虑片刻,自言自语道:“前者商鯀父子与我大奚家为仇作对。那商鯀早已恨头爹爹。这商鯀本来可以推脱身体不适,请求大王辰子另派他人来此,为何商鯀执意前往,莫不是此贼是来大奚营中窥探大奚军动向?或许也有此意。”
大奚烈想罢,一转身形,朝大帐正门走去,来到一棵直插苍芎红杉树下,取下五形兽缰绳,骑乘坐骑,离开长水兵卒军营,直奔大奚军总营中军大帐而去。旅途并不遥远,只是大奚军营方圆十里地之多,大奚烈故意放慢坐骑五形兽的脚步,悠悠然行进。姑且过去一刻钟有余,便来到大奚军总营中军大帐外。只见大奚烈翻身跳下坐骑,一旁小校牵马于树下系好,大奚烈整理衣衫,咳嗽一声,清理喉咙,神情庄严进入大帐正门。
一进大帐中,大奚烈偷眼观瞧,发现商鯀父子坐于爹爹左垂手处,正端起酒杯与爹爹欲一同饮下。大奚烈赶紧跪地朝爹爹大奚仲,抱拳道:“爹爹,刚才马倌刘芳通告孩儿,说您有要事相商,特来听候训话。”
太尉大奚仲一抬手示意道:“烈儿,左丞商鯀子受大王委派来此,送以重礼犒劳军卒,左丞非要把你叫来一同饮宴,并传达大王寄语箴言,所以才将你招来,来来来,坐下谈话。”
少年大奚烈听罢,说声“是”坐于商鯀父子对面座椅之上。这时左丞相商鯀假仁假义笑脸对太尉大奚仲,说道:“大王得知太尉操演军马夜以继日太过操劳,所以为命商某来此送以重礼慰藉诸位将军兵卒,眼前正是外地蛮横屠戮之时,更需要向太尉此等为家国大义而奔赴前敌之英雄,如若将军还有其他要求只管尽可能诉说,商某作为太尉友人也是应当尽一份力量之,话不多说,祝太尉赶往林竖关御敌,扫平蛮夷,大功告成而归,实乃朝廷之幸,大王之福也!”
商鯀话落端起桌上酒盏,朝太尉大奚仲敬酒而去,客气道:“千言万语尽在酒中,商某先干为敬。”商鯀话落一扬脖子把杯中酒倾尽而下。那一旁端坐的商鯀之子商洪也是效仿家父喝下杯中之酒。
太尉大奚仲当然也不能驳了左丞商鯀面子,亦是张开嘴,将酒盏之中黄酒一饮而尽。少年大奚烈端着酒杯,偷眼看向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之辈商鯀,自知这时商鯀假仁假义演习之法,因此,大奚烈端起酒杯只是稍微喝下一小口黄酒,放下酒杯。用话语试探左丞商鯀,道:“丞相,晚辈有一事相商,不知丞相可否答应?”
商鯀心里对大奚烈一直耿耿于怀,源于自己长子商洪与其比试武艺,被这大奚烈一招击败,还受了重伤,不是家里有灵丹妙药,这商洪或许性命危矣。商鯀想罢洋装宽容慈悲,语气和蔼道:“少将军莫要客气,只要商某能帮上忙之事,一定尽力而为之,眼下大敌当前,你我之辈要戮力同心,撇开个人得失恩怨,一致对外,商某愿听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