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无锡派的‘天元子’和灵霄洞的‘灵虚真人’,难怪出手不凡。”
“此二人在天崇山北脉魔道均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竟然不远万里来此参加沐家的竞拍会,此番竞价怕是有趣了。”
“……”
在场部分人听竞价的二人自报名号,脸色均是微的一变,俨然听说过对方的名头,这两人魔功非凡,在北山一带的三流门派中也是威名赫赫,此地距离北山相距万里,他们竟不惜远道而来,莫不是早听闻了此场竞拍会有重宝出现?
众人一时相视无言。
而那天元子更是厉害,一出手便是一万灵石的高价,纵有对火灵参有意之人也因忌惮此二人名望而不敢出手。
叶纯阳早已料定火灵参的出现必定会引发一轮激烈的争夺,是以在二人先后竞价并未意外,但此时听得众人谈及二人身份,也不禁微微皱了皱眉,目中闪过几分异色。
不过他仍是没有着急竞价,以火灵参的价值,绝不会是天元子这区区一万灵石便能敲定的。
果然,那无锡派的天元子话音方落,灵虚真人便反唇相讥:“天元子道友出手倒是阔绰,可是本真人说过,对此物志在必得,道友便是再竞价也是无用的。”
灵虚真人嘴上客气,言语中却颇有针对之意,显然二人平素多不待见。
说话间,他再次举起竞价牌:“一万五千枚灵石!”
此价格一出,在场之人皆是皱眉,并非因此价格震惊,而是对灵虚真人势在必得的气焰感到棘手。
事实上在场能出得起价格之人比比皆是,只是不愿因为区区一件宝物而得罪了两个凶名赫赫的大魔头,况且历次竞拍会上即使拍到了宝物也未必能顺利带走,若是因一时之气让他二人记恨上,只怕下场不妙。
于是见二人拼财斗宝,众人皆抱着看戏的心态,丝毫不参与竞价。
见得满场安静,叶纯阳心下暗动,竞价之人越少,宝物的价格就不会抬到很高,如此对他十分有利。
正当他心中思量之际,那天元子则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看着灵虚真人,道:“灵虚老鬼,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这火灵参我天元子同样不会放弃的,今天你便是使出所有招数,火灵参都不可能属于你。”
天元子话落,看也不看满脸阴沉的灵虚真人,直向主拍席上的沐家少女笑道:“如此竞价下去实在无趣了,本人出五万灵石,灵虚老鬼若是能再出价,本人便不再争夺!”
“五万灵石!”
“不愧是无锡派弟子,果然财大气粗,底蕴深厚。”
“这天元子据说仅是无锡派的内门弟子,还未到长老一职,身上便有此魄力,实在惊人……”
场中嘘声一片,人人错愕的望着天元子,要知道火灵参虽是珍稀,但五万灵石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足够买下一件上等法器,此人眼睛不眨便丢了出来,在场可没多少人有此魄力。
“五万灵石!天元子,你好大的口气!”
饶是早已坚定信心夺得火灵参,灵虚真人仍是被天元子一番阔绰的手笔惊到了。
他脸色阴沉不定,火灵参固然珍贵,但远远不及五万灵石的代价,况且这场竞拍会还有他更需要之物,火灵参不过是顺带竞拍,得则得矣,若不可得,也绝计不能为此损失惨重。
灵虚真人再三掂量,最终恶狠狠看了一眼天元子,阴沉道:“天元子,算你狠!希望你将火灵参拿到手后能顺利带回无锡派才是!”
“这便不劳灵虚道友费心了,凭本人的修为,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天元子哈哈一笑,目光环视四周,神色中暗含冷厉,俨然有些警告的味道。
在场众人无不知晓其名头,在这般阴狠威胁的目光下,大部分人均是默然垂首,不与其对视,但是否真如表面上那般敬畏,便只有他们自己能知了。
灵虚真人脸色一变再变,最终没有再竞价,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竞拍台一声不吭,观其暴怒的神色,显然对天元子是彻底记恨上了,说不定正在计划一场会后杀人夺宝的计策。
此番变化同样大出叶纯阳的预料,原以为二人还会互相争夺竞价一番,而这火灵参即便再价值连城也多不过三万灵石左右,想不到这天元子一口气便挥出了近乎两倍的价格,不仅打乱了他看好戏的计划,委实也让他大感意外。
近段时间在化血门虽然搜刮了不少灵石,但总共也不过三万之多,而今天元子出到如此高价,叶纯阳也感到棘手起来。
沉吟片刻,他向守在竞拍台外的俊俏侍婢挥了挥手。
后者会意,立即躬身前来。
叶纯阳神色不动,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琉璃玉瓶交给侍婢,随后又对其附耳几句之后便将其遣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继续靠在座椅上枕着双手,微眯眼睛看向那位天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