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一个虚幻的人影如同幽灵般飘荡,精神萎靡不振,气息也十分虚弱的。
这副样子,不正是之前被叶纯阳击毁肉身,元神施以秘术遁逃的青衫老者牧真?
“牧真!”
白发老者一见此幕面色顿时难看起来,手中飞快的打出几道法诀,同时祭出数张符箓贴在牧真的元神之上,后者的气息这才稳定些许。
“堂兄,你们来了。”
牧真徐徐落下,精神恢复了些许,向白发老者抱拳一礼的说道。
“您出怎会重伤至此?我族圣鼎何在?”白发老者阴沉的问道。
红衣美妇和银袍青年也面露诧异,牧真结丹中期的修为,若不是遇到后期的大修士足可横行无忌了,如今竟被人打得只剩一道元神,实是让他们吃惊不已。
“牧真无用,本已将圣鼎拿到手,也将那些东洲修士杀了两人,却没想到其中一人手段诡异,竟被他重创,圣纹鼎也落入对方手中。”牧真脸色怨毒的解释道。
“被其重创?若我们消息无误,此次打开枯木仙府那几人似乎只是结丹初期吧?以你的修为他们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红衣美妇目光斜撇,明显不信牧真所言。
“怡月长老有所不知,那伤我之人手段诡异,一手剑阵威力强大,而且其本命飞剑还是专克妖魔之气的天火木炼成,就连在下催动了绛魔符使用天魔化身也无法匹敌。”牧真一怔后面有愧色的说道。
“什么?你使用了天魔化身?”
这一下,不仅美妇面色变了变,白发老者和银袍青年也吃了一惊。
但三人更多的是难以相信,天魔化身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若连牧真施展此术后都被对方击毁肉身,那又岂是区区一个初期修士能够做到的?
“牧真,你知道天魔化身对我族意味这什么,而且你催动此化身之后竟不是那人的对手?”银袍青年眼睛微眯,声音变低沉了几分。
“温书长老明鉴,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那人的确神通诡异至极,天魔化身事关仙劫之地,若非万不得已,在下又如何敢轻易使用。”牧真面露恭敬回道。
接着又说道:“而且有一事三位长老绝想不到的,圣纹鼎并非被其所夺,而是此鼎主动向其飞去的。”
“你说什么?圣纹鼎主动到他手里,这怎么可能?”
三人同时一惊,看到牧真的目光满是狐疑之色。
“此事千真万确。”
牧真脸上阴沉如水。
“若非如此,我又怎会被逼得施展天魔化身,又落得如此下场?”
三人愕然相顾,均都阴沉不语起来。
许久后,白发老者抬了抬头,道:“圣纹鼎是我族圣物,从古至今便有传言若能集齐四座圣纹鼎便可进入仙劫之地,为此我们已经花费了数代人的心血,不管是原因,那人拿走了此鼎便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西域!”
“牧兄说的不错,祖上早有遗训,当年赠予枯木上人的乃是四座圣纹鼎中主鼎,只要得到此鼎便可控制其他三座副鼎,如此重要之物绝不可放任其离去的。”红衣美妇也面露寒色的道。
银袍青年看了看二人,目光微闪不定,似乎另有思量。
他没有接话,而是扭头看了一眼牧真,问道:“你方才说那人手中有天火木炼成的飞剑?”
牧真怔了怔,不知银袍青年此话何意,但没有迟疑的点头,道:“不错,我与他交手正是吃了此剑的亏。”
银袍青年皱了皱眉,目中似有几分异色,却没有再问了,而是话锋一转的幽幽说道:“这些东洲修士资源甚广,有些异宝倒也不稀奇,不过此人既然知道牧真元神逃脱,必定也早已离开枯木仙府了,若要夺回圣纹鼎,必须在其返回东洲之前才行。”
“温书兄说得有理,那些东洲修士在封灵阙设下的禁制有几分奇妙,就连你我也无法强行穿越,若让此人逃遁回去,想要再抓住他可就难了。”
白发老者点点头,对银袍青年所言十分赞同。
“咯咯,东洲修士拿了我族的圣物,若还让其大摇大摆的离开,我们三个老不死的脸往哪儿放?相信二位道友可都还记得那门感应圣纹鼎的秘术吧?”红衣美妇咯咯轻笑的道了一声,话到一半,她却有面含一丝异色的向二人问道。
“自然记得,虽然此门秘术千万年来都甚少用到,但任何继承大长老之人都必须修习,但此术必须三位大长老配合方能起效。”白发老者听闻红衣美妇的话后一挑眉梢,淡淡的说道。
“不错,若是圣纹鼎仍在枯木仙府中也就罢了,如今此鼎现世,无论身在何处我们都能凭此术感应到的。”银袍青年同样冷笑的点头。
“既然如此,我们便即刻出发吧,以免延误了时机让那人溜走可就不好了。”红衣美妇嫣然笑着,身形一晃率先离开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