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嗨了多久，直到夏零缓过神来，他才弱弱地问了一个问题——
“你说，你的体能和精力的上限究竟在哪？”
常雯霞一时给不出答案，但在回忆了自己几次极限运动（指跳伞和无动力翼装飞行）的经历后，还是给出了答复。
“我也不知道，不过也没有时间去试了。”（常）
“嗯，也就那么几天了。以后……或许也没有机会了。”（夏）
“问题不在于我，而是百花丛中过的你。你未来的女友和已经表达爱意的准女友们会逐渐开始占据你的时间。而且在那些在红都财大才开始认识你的大学同学之中，或许也会有那么几个对你感兴趣的。你不是那种可以轻易忍耐的人，但距离人渣还远得很。”（常）
“我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找到了一些很合适的方法——国际象棋是最重要的一种。但我很清楚，那盒棋作用很有限。”（夏）
见夏零的表情十分难看，常雯霞选择用一句话准备转移话题：“可惜我对国际象棋没什么兴趣，不然的话，我以全新人设出现在你和其他同学的身边倒是很合适，我们也能光明正大的见面。等你新推倒一个小姐姐的时候，记得跟我分享分享。”
“去你的吧，我已经开始后悔之前把我小学和高中的交友经历跟你分享了。这种事你想都别想。”（夏）
“啧啧啧，除了你的父母和伊藤、书岚……还有已经对你完全放开的方唯翼之外，我算是对你最好的人了吧？”（常）
“这倒没错，而且，我对你的信任程度还略高于方唯翼。”（夏）
“那不就得了？而且我从自己记事以来的一切都告诉你了，包括我四岁尿床、五岁把除了你之外全幼儿园的同学打了个遍、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打破三项学校的体育类记录这种事……别告诉我你还有其他在幼儿园认识的人能组成我之外的套娃？”（常）
“没有，真的没有，我甚至已经不记得幼儿园的同学有谁了……你还记得我在哪里上的幼儿园吗？”（夏）
“刚刚不是说了吗……你幼儿园不是和我一样吗？当年我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打了一遍。”（常）
“……也对，当时你没打我的原因我至今还记得。”（夏）
“你会尽量在老师面前出现。我后来觉得怕惹到老师就没弄你，实在是惹不起你这个快上大班才学会说话，却很有想法的小个子。现在你已经成了‘钢铁公司’了。”（常）
“啊哈哈……你记得就好。‘钢铁公司’实在是过誉了。不过当时我们也不熟，直到六年级的时候……现在想来，经历了小学的我们变化实在太大了。你成了你们小学的孩子王，我在科小和伊藤、雨冰建立了友谊。幼儿园时的经历对我们俩的唯一影响是：我们没有见面就打。”（夏）
“那倒是，我当时还解释说‘这个叫夏零的家伙不好对付，不要急’。”（常）
说到这里，两人哈哈大笑，但常雯霞立刻面色严肃地对她们两人之间的交往史进行了评价——
“就算没有幼儿园那会的碰面，我们也最终会走到现在的。只是，那样的话，我们俩之间免不了一场直接的冲突。我们最早只是在‘秩序’这一层上达成共识。随着我们的合作，逐步达成了倾向于你的共识。最后，我几乎完全向你靠拢，你也形成了‘弹性优先的进攻性现实主义’，没有走上两头挨打的道路。米尔斯海默对你都有相当的关注，甚至因为你把近年来的研究方向逐渐开始和华国挂钩。”
夏零对常雯霞的总结弄得哭笑不得：“他是一位追求秩序而非混沌的、真正的学者，仅此一点就足以让我心生敬佩，哪怕我不同意他的许多观点，他提出的问题依旧不容人类忽视。你的概括比我的学生们都要准确。甚至比‘帽子姐’和‘澪江渔’对我的核心学说的总结更准确。”
“感谢鼓励，按照你的建议读完《资本论》、《21世纪资本论》、你推荐的五大选集全套，再加上你在和人辩论时双方引用的所有数百本著作的英译本或者汉译本，以及有关的千余篇论文。然后我就对那些讨论没有任何兴趣了。”
夏零听到这里，已是目瞪口呆。
他作出“停”的手势，随后问道：“等等，你在认真学习的基础上花了那么多时间读书，然后你还参加那么多体育运动，那你在魔大附中只做了这两件事。没做些别的什么？”
“为什么要做些什么？你当年又没给我布置任务，所以我除了体育委员和历史课代表之外，没当过别的职务。”
常雯霞的这句话等到的只有夏零的捂脸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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