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小偷,把钱交出来!”
陈大山棒子一伸,直接杵到朱七的脑门前。
之所以选择的是朱七,而不是叶瑜然,原因很简单——《礼记.丧服.子夏传》曰: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在外人眼里,既然叶瑜然都是有儿子的“老婆子”了,凡事自然是听儿子的。
朱七一脸懵逼:“啥?!”
“别给老子装傻!”陈大山凶巴巴地说道,“偷了老子的银子,就把它交出来,否则老子剥了你的秀才皮,让你这辈子都考不了功名。”
陈小山也在旁边咐和着:“听到了没有,让你把银子交出来。”
后面,是陈大媳妇、陈二媳妇等人的身影。
叶瑜然表情微变。
显然,对方年轻力状,而且人多势众,而她这边只有她和朱七两个人,一老一少,论武力,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武力压不过,唯有“智取”。
可看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来讲理的,反到是像“闹事”。
——不管如何,先稳住现状,然后再想办法弄清楚情况。
“等一下。”
叶瑜然生怕这姓陈的小子对朱七下手,连忙站了起来,“陈大山、陈小山,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这个家我做主,你们找我家老七没用。”
转过头,还凶了朱七一句,“傻不拉几的,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大家搬椅子、上热茶?”
“哦!”
虽然被陈家小子给吓住了,但骨子里对母上大人的“畏惧”,让朱七条件反射地动了起来。
就是这动作嘛,不那么好看,有些僵硬。
“娘,椅子不够。”
“不够就搬凳子。”
……
第一回合,叶瑜然VS陈大山、陈小山,叶瑜然胜。
有一个词叫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下好了,陈大山、陈小山的气势被叶瑜然这么一搅合,顿时弱了许多。
到不是他们真想“弱”,而是这氛围被破坏了,再想“摆”出来,就有些难了。
“朱大娘,你什么意思?”陈大山一声大喝,“我们是来讨钱的,不是来喝茶的!”
“我听到了,”叶瑜然,“就算是来讨钱的,也可以喝杯茶吧?还是说,有人做贼心虚,我倒的茶不敢喝?”
说着,她望向了陈大山的眼睛。
“谁做贼心虚?明明当贼的是你们,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陈大山一脸不可思议。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是你们扛着家伙,莫明奇妙地突然冲过来,喊打喊杀的,要我们把钱交出来,”叶瑜然指了指他们兄弟二人,以及他们女人手里的东西,说道,“我不明白了,你们山海帮就这么不讲江湖道义?我还第一次听说,交了房租以后,还要被第二次‘打劫’的。我进普寿城的时候,你们山海帮的小耳朵可跟我保证了,说你们山海帮最讲江湖道义,最是规矩……”
“是我们不讲规矩,还是你们不讲规矩?”陈大山愤怒地用棍子指着叶瑜然地鼻子,说道,“陈叔看你家有个读书人,好心让我们家把房子租给你,你到好,居然让你儿子做贼,偷了我家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