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焕实在是不想和杜秀待在一片屋檐下,偏偏杜秀又有着一份救命之恩,他也没办法把人赶走。
所以干脆自己带着刀锋走了。
等杜秀发现孟祁焕不在宁泗城的时候,孟祁焕已经在去寒江城的路上了。
除了刀锋之外,孟祁焕带走了一半的暗卫,剩余的人都留在宁泗城,照顾和保护贺正天和名刀两个伤患。
“怎么可能!你们骗我!”杜秀一早过来刷存在感,发现孟祁焕不在的时候,满府邸找了一圈都找不到孟祁焕的踪影。本来打算去文国公府要人的,但是还没出门就被暗卫拦了下来,告诉她主子出去办事了。
“我们没有必要骗你。”拦着她的是一个年轻的暗卫,名叫寒芒,这几年才跟在孟祁焕和李月寒的身边。因为年轻,所以情绪往往表露得更加直接,对杜秀的鄙夷和不悦尽显无疑。
另一个稍稍年长两岁的暗卫名叫冷锐,倒是更加圆滑一些,见杜秀要发火,赶紧道:“主子每日都有很多事情要忙,这一次也是去忙公事了,等忙完就会回来,杜姑娘回去吧,这外头也不安全,你如今已经入了府,总得守着府里的规矩。”
原本还气得要发疯的杜秀,听了这句“你已入了府,总得守着府里的规矩”之后,心里的气马上就平了下来。
是啊,众人皆知她已经是孟祁焕的女人了,就算他又被迫回到了文国公府又如何,早晚还是要来这边把她接回去的。
而且孟祁焕人虽然走了,但是他最得力的干将——贺正天和名刀,不也还留在府里吗。
所以孟祁焕必不可能是一走了之的,他一定还是关心她,所以才会把贺正天和名刀留下来保护她,以免她什么时候被那个可恶的李月寒给害了!
脑补完了这些之后,杜秀一言不发的踩着骄傲的步伐回去了。
寒芒有点懵,看了一眼冷锐:“她怎么了?”
“谁知道呢,”冷锐撇了撇嘴,指了指脑袋:“不太正常。”
寒芒:“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杀她,主子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冷锐:“你不觉得主子自从受伤后整个人就有点不一样了吗?”
寒芒:“是啊,跟脑子坏了一样,居然对夫人大呼小叫。”
冷锐:“还真就是脑袋坏了,我听贺大哥说了,咱们主子丢了一部分的记忆,而主子爷自己不知道,之所以不把这个麻烦的女人解决了,估计还是因为脑子缺了跟弦儿的原因。”
年轻的寒芒恍然大悟。
刚刚还觉得主子爷很不可理喻,这会儿反倒是开始有些同情他的主子爷了。
……
孟祁焕的马车驶出了宁泗城的时候,太守张舟马上就得到了消息,当即马不停蹄的去文国公府汇报。
谁知人还没走出家门呢,马上又有人来报,文国公府表小姐的马车也出城了。
一听这话,饶是精明如张舟,一时间也不是很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不是说这夫妻俩最近因为一个农家女闹翻了吗?王爷都搬出去住了,王妃还把那农家女给送了过去,知情者都在猜测,孟祁焕是不是就爱农家女这一口,一转眼的功夫,夫妻俩一前一后都出了城?
“他们走的是同一条路吗?去哪儿知道吗?”张舟问道。
“回大人的话,表姑爷走的是小道,表小姐走的是官道,表小姐去寒江城,表姑爷没说去哪儿,但是两人的大方向是一样的,都是往南去了。”
听了这话,张舟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