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李月寒也被孟祁焕的话给吓了一跳。
但是再转念一想,叶如声也姓叶,而且叶家那个小儿子叫叶低语,这两人的名字看起来也是有点意思。
“我老家是槐镇的。”叶如声定了定心神,倒是一脸的坦诚:“但是我和叶家人没有什么交集,懂事起就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了。”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们要把年幼的你送出去习武呢?”孟祁焕开始故作高深了起来。
“那年算命,我的命格会挡我生父的官途,所以就把我送走了。”叶如声说起这些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在:“这些当年你们收留我的时候,我都告诉王妃了。”
“嗯,”李月寒抽空从一叠情报里抬起头看了一眼孟祁焕:“叶如声的母亲在叶如声被送走后不久就郁郁而终,叶家一直瞒着叶如声,后来也是我们收留了叶如声之后才知道的这些。”
听了这话,孟祁焕有点不高兴了:“所以你在槐镇和叶家人交好是故意的?”
“那不然呢,我是有多蠢才会相信一个刚认识的人?”李月寒一脸的不解:“而且你不也发现了他们就是叶如声的家人,所以你凭什么指责我。”
“我……”孟祁焕被李月寒噎了一把。
一旁的叶如声倒是十分不解:“王爷和王妃在槐镇的时候和叶家人有过交集?”
“对,你那个生父如今只是槐镇一个小小镇长,做梦都想回到国都。”李月寒低下头继续翻看着叶如声整理的情报:“所以我们一到槐镇,他就已经注意了起来,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还故意往我们下榻的客栈里丢了两个贼匪。”
“后来借着这两个贼匪,我们去了叶府,不过没有久留,也就呆了一个晚上就走了。”李月寒说完,手里的情报资料也看完了,顺手递给了孟祁焕。
“祁王殿下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有问题,我也一样。”李月寒说着,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孟祁焕:“他们接近的手段太直白,而且叶低语也是个难得的心思单纯之人,经过相处后我发现,叶低语应该是对他爹的事情一无所知的。”
叶如声不解:“我不是很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当是知道你的下落了,”李月寒道:“下榻在叶府的那天夜里,我曾半夜起来看过,有人深夜到访,和叶镇长相谈了一刻钟才离开。”其实不是李月寒起来看的,是她释放的神识看到的。
“知道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他们想把我带走?”叶如声很是不屑。
当初他命悬一线的时候,是李月寒的人出现救了他,叶家更是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把他送走。如果叶家真的想让他回去的话,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叶问天或许知道一些什么。”李月寒说着,看向一旁的孟祁焕:“那天到叶府的人在和他交谈的时候,提起了两个人名,一个是杭棋桑,曾经的烈岚国大长公主,后来远嫁到玄竟国,最后逃离玄竟国王庭,去年烈岚国的刺杀行动的时候被捕,最后被斩首。她离开玄竟国王庭之后那几年,成了我父亲的学生。”
“另一个,就是我。”李月寒说着,平静的看着叶如声:“如今我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上官瑞昱把杭棋桑的死算在了我的头上,卫东则是不是他的人,我还不知道,但是叶府叶问天,八成已经被玄竟国策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