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瑶看的伤疤,瞳仁猛缩,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疼。
伤这么重,还来回奔波,她心中有愧。
早知道,她就在斉文臻面前说一嘴,让他想办法给嬷嬷送个信,待她仔细养好伤再回来找她。
是她不好,她不够体贴。不够细致,让春嬷嬷受了大罪。
她不是一个好主人。
百转千回里,闵瑶红了眼。
春嬷嬷立马慌神。一边拉起衣服,一边安抚她。
“娘子,您别哭呀,奴婢是真的快好了,都不疼了,娘子!”
闵瑶吸了口气。把眼泪给咽了回去,转头看赵红锦。
“师父,伤口愈合的并不好,里面还有脓液,但看样子没有伤到骨头,脉象也算平稳。”
“那你觉得要如何治?”赵红锦摸了摸她的头。
她就喜欢闵瑶的克制力,反之,遇事便只会哭哭啼啼能有什么用?
“要重新划开伤口,清洗脓液,再重新缝合。”
赵红锦点头:“如今在外伤的处理上,师父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等到了宝庆城,师父教你金针封穴,如此一来,便不需要麻药也能处理。”
“好。”
闵瑶端了端身子,把靠垫挪到春嬷嬷身后,春嬷嬷不要,她就拿眼瞪她。
“再不听话。我就让师父教我点穴。”
春嬷嬷笑的腻起,激动之时,想表忠心,闵瑶又威胁她,不准她太过激动,说什么心血彭拜,会让伤口加重,无奈下,她只能歪过头偷偷的抹眼泪。
她这一生。是真值了。
平了平心情,闵瑶才问:“嬷嬷,你到王城时,安王可在?”
“在,安王正在办寿宴,奴婢还见到了崔前辈,才知道娘子在天夷。”
闵瑶心算了一下:“那你从王城出来,并没见到斉文臻?”
“没有,奴婢走时。侯爷还没回王城。”
阴差阳错,都擦身而过了。
那流言之事,嬷嬷肯定也不知情。
“那你来找我,斉文臻知道吗?”
“侯爷是知道的,娘子,侯爷把奴婢给了您。奴婢就是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