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一条鳞色最为亮丽的海妖带领下,所有的海妖倾巢而出。还有一部分海妖押送着水母,一只长长地队伍离开教堂,在海中飞速前行。
海妖游泳的姿态非常婀娜,两条尾巴展开来轻轻划动,肩膀随着水流时高时低,墨绿色的发丝垂在背后。她们的面庞有一点北方人的特征,颧骨比较高,嘴唇非常薄。眼珠是一颗完整的宝石,没有眼白(说得好吓人)。
如果只看白皙的手臂和肩膀,她们就是纯正的女子。腰肢以下,才逐渐变为鱼尾。鱼尾很长,超过六尺。整体来看,她们接近鱼的成分更多。
呆在这水母里面,真好比坐上了高档跑车,还是敞篷的那种。希林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笑呵呵坐在里面欣赏外面的风景。水母吞吐海水喷射前进,速度亦是惊人,超过了大船满帆全速前进的时候。许多海底的景物飞速略过。头顶的月光粼粼,不断闪烁。
海妖们还会浅笑着和希林打招呼。
偶尔有鱼群与她们的队伍相遇。海妖会信手捕食鱼类。她们吃东西的样子就不那么优雅了。咧开半张脸,露出血盆大口。口中无数尖细的牙齿,轻易咬碎鱼类的骨骼,转眼间吃得渣都不剩。希林看到了也打个冷颤。
海底的景色大抵比较灰暗。有许多沉积的杂质覆盖在表面。看上去平滑而且泥泞。一些大型鱼类的骨骼落在海床上,表面积满杂质可见年代久远。
有的区域被大片的水草覆盖,就像水中的深林。水草浮在海中生长,可以生得很长,超过十余丈。它们的枝叶交替生长,密布在海底。海妖的队伍穿梭进一片海草林中,希林甚至看到了被缠绕窒息而死的海龟残骸。
离开海草深林继续走了一刻钟,又来到一处开阔的浅滩。
这里的海水更加浅,不足一丈。月光能够轻易穿透水面照射在五颜六色的礁石上面。显得这里异常明亮。海妖们来到这里,队伍立即散开。每一只都愉快地穿梭在浅滩上。
“到啦——到啦——!”她们欢呼雀跃,在水中打滚。
众多海妖又围绕在水母身边,催促它释放希林。水母的触手蠕动,挤压脑子里的海水,将少年“呕”了出来。
“谢啦。”希林手臂摸摸四周,自己已经离开透明的水母了。只是还沾了点它脑子里的粘液。巨型水母晃动着游开,去追赶浅滩附近的鱼群。而海妖们拉拢着希林,带他在浅滩上游玩。
“啊,原来这里真的是花园!”
希林很快被眼前的景色惊呆。浅滩里汇集了无数珊瑚礁,五光十色简直是满地的珍宝!还有花枝招展的海葵,随着水波摇动。五彩的小鱼穿梭其中。
仔细看一处,除了天然的珍宝之外,海妖们还藏匿了许多人类的珍宝在这里,有各种东方的瓷器安详地躺在礁石之间,海洋生物在花纹上自然附着,就像是这瓷器也是海中长出来的一样。
游一会还看到项链挂在珊瑚上飘荡。
珠光闪闪的贝壳躺在底下,人一靠近,它就合上了。
这么枚的地方希林舍不得下脚去踩。众多海妖架着他,游在花园上方。
沉醉在美景中,少年偶然又吓一哆嗦——珍宝中分明还陈列着人类的尸骸!白骨森森,在珊瑚中若隐若现,也是自然生长一般融入其中。
少年再看看欢笑的海妖们,自己可乐不起来了:“海妖们,不会是打算来野餐的吧!”
来杯星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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