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陈青云目送沈玉霜的身影匆匆消失在人堆里。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男人从招待所出来,只是一眼陈青云就确定刚才在房间里和沈玉霜说话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这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留的中长头发,梳着一个油腻的中分,按照现在的眼光来看,怎么都和英俊帅气沾不上边,或许沈玉霜刚好就好这一口,反正这两人就是搞到了一起。
想到这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招待所,陈青云就觉得好笑,也亏得这两人知道自己在**,还懂得一前一后的离开怕被人发现,只可惜这事儿做了就是做了,再怎么掩饰也是白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旦做了就得做好被人发现的心理准备。
跟着这个男人身后,陈青云一直静悄悄地盯着,想要看看这个男人会去哪里。
穿过了一条街,来到了一处茶馆外面,那男人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这里的茶馆和一般意义上的茶馆不同,不是用来喝茶的地方,在县城一带茶馆其实就是打牌的地方,管你认不认识,只要你想打牌,就可以来这种茶馆里,几张桌子摆在那里,牌客上上下下,想打你就坐上去摸几把。
陈青云也撩开了门帘走了进去,看到里面好几张桌子上都是人,当即不露声色地盯着杨成刚那桌瞧了瞧,发现杨成刚这男人风流得很,一边打牌一边和同桌对面的女人眉来眼去。
看到这一幕,陈青云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这个杨成刚绝对是个骗子,什么大老板、什么投资,全都是骗人的,借由自己去过粤东,再把自己包装一番,搞成从粤东回来的成功人士,利用了那些女人爱慕虚荣贪图钱财的心理,在县城里面通过茶馆打牌来广撒网,骗了的女人肯定不止沈玉霜一个。
“小哥,打牌吗?”
一个中年女人见陈青云坐在旁边,主动凑了过来。
陈青云看了她一眼,说道:“能问你个事吗?”
那女人笑眯眯道:“什么事儿啊?”
“对面那人你认识吗?”陈青云冲杨成刚努了努下巴。
“你说他呀,人家是粤东回来的大老板。”中年女人一脸得意,仿佛杨成刚这种人当了大老板和她就能扯上关系似的。
“他叫什么?”
“杨成刚。”
……
话说另外一头,沈玉霜从招待所离开之后径直去了县人民医院,在沈玉萍的办公室见到了她这个姐姐。
沈玉萍正在办公室里工作,见到沈玉霜突然出现颇感诧异。
“玉霜,你怎么来了?”
想到昨天在自家的时候妹妹对陈青云的一番刻薄数落,沈玉萍的脸上还是明显的不怎么高兴。
沈玉霜没有察觉到这些,而是急色道:“姐,我最近遇到了麻烦,这回你一定得帮帮我,要不然我就完了。”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沈玉萍见妹妹神色着急,心道是什么大事,起身来到门口,把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
沈玉霜诉苦道:“姐,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这事要是让刚强知道,我怕他要跟我生气。”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就前不久,我一个姐妹说是要开美容店,于是就找我借了五千块钱,我当时把手上的钱都借给了她,后来她那美容院没开得成,但那笔钱一直都没还我,恰巧现在刚强找我拿三千块钱,我手头已经没钱了,没办法拿得出来。”
“他找你拿钱?”
“我们家的钱平时都是我在管着,他这三千块钱是批发部那边供货商的货款,人家从过年前就一直在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