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汕和冯安安的说法算是客气的。
秦汕本身就不是会骂人的性格,冯安安跟薛彬不太熟,也不好骂。
但林飒就不一样了。
听完秦汕的话以后,林飒“呸”了一声,破口大骂:“他现在受不了了?就算是报复他又怎么样?比起他之前做的那些,你现在这样算得了什么?真是个垃圾,自己脚踩两只船还希望船稳稳当当的,他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啊!”
“我看他跟杜菁辛就是绝配,离什么婚,俩人就是绝配。”
“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现在好意思来纠缠你,他觉得这世界上每个女人都得围着他转啊啊,死了得了!”
“不用生气了飒飒,反正我已经说清楚了,没必要为了他生气。”秦汕虽然也介意薛彬喊新新野种,但是她没有林飒这么生气。
可能真的是过去太久了麻木了。
………
沈令严出来走到了薛彬的车前,一眼就看到了后面车窗碎裂的玻璃。
他往里看了一眼,就瞧见了薛彬鲜血淋漓的手。
沈令严直接打开车门,一个用力将薛彬拽了下来。
“走,去医院。”
“我没事儿。”薛彬摇了摇头,他这会儿眼眶还是红的,脸上挂着泪痕,看起来落魄又狼狈。
“行了,成年人了,不要意气用事,先去包扎,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沈令严强行将薛彬带上了车,上车之后又分别给荣徐还有顾北承打了电话。
荣徐和顾北承很快也赶到了医院。
薛彬的伤口很严重,新伤叠旧伤,整个左手都被包起来了,还打了破伤风。
伤口很深,里面还有玻璃渣子,看了都觉得疼。
但是,薛彬整个过程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双眼空洞地盯着前方,仿佛正在受罪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
包扎完之后,他们四个人来到了医院的办公室。
沈令严看了一眼薛彬,问他:“秦汕跟你说什么了?”
“……”
薛彬突然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肩膀都在颤动,眼泪从眼眶落了下来,格外地诡异。
荣徐和顾北承看得一阵头疼。今天这样,明显比昨天更可怕。
荣徐大概已经猜到了结果,他直接问薛彬:“孩子的身份问清楚了?”
“别提那个野种!”提到孩子,薛彬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他明显是不理智,直接称那个孩子为野种。
沈令严听完后,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他沉着脸提醒薛彬:“我先跟你说明白,如果你还想着要秦汕,最好不要胡乱说这种气话,秦汕是绝对不可能放弃这个孩子的,就算日后她重新跟你在一起了,这孩子也要跟你们一起生活。”
沈令严的话字字珠玑,“如果你接受不了这个孩子,那不如直接放弃秦汕。随便找个人结婚还是一辈子不结婚,随便你怎么选。”
“我不明白。”薛彬咬着牙,“为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