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沙发上度过了一夜。自从陆贵兰从床底下找到我那台声控录音机,并指责我下流之后,彼此算是已经撕破脸。所以,我不能到床上去睡了,而事实上,我也不愿再到床上去睡。
想起这张大床上,陆贵兰与诸企在上面干那些龌龊事,我再睡上去就会作呕。先前我为了掩盖我已经知道陆贵兰和诸企有奸情的事,仍然睡到床上去。可因为心理原因,每个晚上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现在好了,反正她也知道我知道了她那些破事,我不用睡上去了,倒变得合情合理了。
睡在沙发上,反而可以酣然入睡,以至第二天醒来,感到了精神饱满。一大早,我再次来到废哥废弟看守的工地,问兄弟俩,有没有发现秦鹰的踪迹,上次一起监守自次的工友中,谁愿意提供偷盗建材的真实数据?
废哥神神秘秘地凑到我的耳朵边,说哪个哪个谁知道真实情况!
而秦鹰……
废哥的说话还没有完,志良就不知从何处现身出来,气冲冲的跑近来,说:“肖君,不是已经说好了么?那件事就不要查下去了!再查,就等于旧事重提,已经没事的工友们,就有可能被重新审讯,这不是没事找事么?你老纠缠住这件事有意思吗?”
我不禁有些恼火,“李班长你说什么呢!我和废哥废弟投缘,说句知己话都不行?”
要这样子监视住我,我和谁凑近一块儿说句话,你就怀疑我是在调查,那我还有自由的?在房建公司,到底是你大还是我大?
“你是不是做贼心虚?我是答应过你不查那件事,可并没有说过不再和工友们说话啊!这要是说句话也被牵扯到调查案子的事上去,也太过火了吧?再说,你虽然是仓储点的班长,可我还是公司的保安部主任呢!总比你大是吧?我没干涉你办事,你倒干涉起我办事来了!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哦,对了,我已经和副班长秦鹰磁上面了,他说想回来继续工作!他说你们都没事了,他也应该没事,所以,他想继续回来上班,不知你怎么看?”
听得我说见到秦鹰了,志良这会不仅胸口起伏不定,还脸色苍白起来,连冷汗也从额头上流了出来,“我能怎么、么看呢,他是玲珑的人,我现在就给周总打电话,看看她是什么意思!秦鹰消失好多天了,他要回来,还是由周总决定用、用不用他吧!”
我说看到秦鹰而已,用得着这么心怯到脸色发青、说话不连贯么?
可见,做贼心虚用在这里,真是最恰当不过了!
其实我哪见到过秦鹰啊?
真要见到了,我还向你透露风声?
我傻啊?
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想试试秦鹰在这件事情上是不是起关键作用。
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一切都在表明,我的猜测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