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刀痕脸似乎也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是废弟的手下败将,他那冷哼模样儿可能对我具有威吓力,但对废弟不起作用。
赢家对手下败将从心里上说就胜对方一筹!
因为不惧对方,废弟的猛冲就很有威胁。
他挥舞手里的锣丝刀,朝着刀痕脸狂刺过去,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达到了废弟被砍伤肩膀后的巅峰。
就连刀痕脸都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废弟这么猛,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那带头的看到就骂了起来:“刀痕脸,你他妈搞什么鬼嘛,连那个废物都搞不定?”
你道带头的是谁?
颠狗李!
颠狗李没跟废弟交过手,不知道废弟的厉害,所以他只能以外貌取人,看到废弟瘦叽巴巴的,应该也不是能打的人。
刀痕脸当然知道废弟的厉害,自然不搭理颠狗李,先稳住身形以后,重新对废弟发动攻击,刀痕脸不敢慢待废弟,得倾尽全力对付,很认真地朝废弟攻了过来。
那尖利铁柱儿对上锣丝刀,就有些半斤对八两的意思,刀痕脸不再移动脚步,那是他现在最大的弱点,但手里仍然能够玩出花来,“飕飕飕”地不断往废弟身上捅,废弟也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也玩得锣丝刀滴溜溜地转!
现场只见两个圈圈儿转,不一会儿就碰撞出许多火花。
那原本两个圈圈儿黑不溜漆的,现在却变成了两个火花四溅的火圈儿,有点象是那咤脚踏的两个风火轮在互相碰撞。
这是棋逢对手,这一场打令人大开眼界,刀痕脸没给颠狗李丢脸,同样的,废弟也没给我们这边抹黑,只是互相间站定了比划,就难分出胜负手。
刀痕脸连续插了废弟十几次,没一次可以插中废弟,废弟也没占到上风。但缠斗越到后面,就越显出刀痕脸的纰漏,毕竟刀痕脸曾经是废弟的手下败将,这种心理阴影不是那么好抹掉的,而心理占上风的废弟,就越战越勇。
站在一旁观战的我和雪珠、曾静,也就只能是观战,但废哥不同,他是在用心揣摸,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后,似乎发现了刀痕脸的破绽。
废哥在黑暗中听出了刀痕脸自从与废弟比划之后,就没有移动过脚步,这应该就是刀痕脸的弱点所在,所以废哥就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刀痕脸难道打架不用移动脚步的么?”
我不明白废哥说话的真实意思,还以为是废哥看不见随口而问。
我正想回答废哥的时候,那废弟却先开了口说:“哥你真是神了,一句就提醒了梦中人,我怎么就想不到他的弱点就是脚步不稳呢?还以为没挑断他的脚筋,他医好了就没有什么毛病了!现在看我怎么把他撩倒吧!”
废弟说完,就跳出一边儿去,故意撩拨刀痕脸道:“你这狗日的!难道除了站着打,就没有别的吗?试试转个圈儿来打过。”
我靠!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刀痕脸仍然站在原地,只是随着废弟的转换身体而笨拙地换个方向,根本没有了灵活性与机动能力。
这颠狗李也看出门道来了,心想再这样下去,必然是刀痕脸吃亏,大骂一声:“妈的,想玩花样儿?门都没有!”
说着,颠狗李转身对着他的马子们大手一挥,“都给我上,把他们几个人砍成十八段!”
马子们得令,果然朝着我们奔过来,危险立刻就转移到我们身上。我倒无所谓,单挑还是抵挡几下,我都是可以干的,怕就怕曾静和雪珠。雪珠比划几下应个急也不成问题,但曾静完全是外行,她最难避免受到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