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结束,各舵主纷纷带着疑惑和压力离去,唯有宴清和厉童留了下来。
宴清是朱世雄最倚重的帮手,而厉童则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宴清,你发现了?”
他不怀疑宴清的智慧,直接肯定地问道。
宴清神情一肃,还是略带兴奋地说道:
“禀帮主,是的,帮主雄威,必能功盖千秋!”
“此事极大,总巡检府的出现正好给了我们最好的掩护,你之后安排一下,尽量让我们不要提前露出破绽。”
“是,帮主放心。”
一旁的厉童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一问一答,有听没有懂,不过他早已习惯。
“厉童,所有新招收的帮众由你亲自安排训练,并从中挑选出正式帮众,时间绝对不能超过半年,明白吗?”
“是,帮主。”
对于朱世雄的命令,他从来不问理由,只管去做,所以,他成为了朱世雄最信任的人。
宴清和厉童都各自领命离去,空旷的大厅中只剩朱世雄一人高坐帮主之座上。
雄壮的身躯映衬着他绝对的威武霸气,嘴角微抿,显露着狂热的笑意,却丝毫未有笑出声来。
眼中,尽是野心的火焰。
总巡检府中,花雨来到了巡检监狱。
由秋玲这位巡检监狱令史亲自陪着,到了监狱二层最深处的监牢里。
监牢四四方方,其中仅一床,一马桶,三面实墙,硬若金铁。
入门处是一精铁打造的铁栅栏,每一根铁柱都有成人小臂粗细,泛着幽幽黑光,足以说明其材质的坚硬,每根铁柱之间相隔不到两公分,上下左右都是以铁水混合墙壁的特别石材浇灌而成。
花雨曾用小李飞刀全力出手试过,以他那飞刀的恐怖攻击力,也需要足足十几刀才能把一根铁柱斩断一截。
这里面,关押的正是那位在花雨第一天升堂时便混入公堂刺杀的拳宗门人。
靠近铁门,几人便看见那人正在牢房内练着拳法,纵掠无影,拳出如崩。
更恐怖的是,那人练着拳法,但扣在他双手双脚上的铁链却没有传出丝毫声响。
这代表着这人对自身拳法力道的掌握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境地,一身拳力圆融如意,尽归己身,丝毫不外泄。
这已是拳法中举重若轻的境界。
但他也只能在铁链束缚的两米范围内纵掠腾跃,离铁门始终有着三米的距离。
这是花雨当时特意要求设计的,铁链都是以玄铁打造,非神兵难伤,锁扣处更是设有精密机关,一旦强行打开,其中便有含毒铁刺瞬间刺入手脚腕,虽不致死,但手脚必然是废了。
这里,是花雨特意为那些绝顶高手准备的。
但是,自从花雨从三大世家中归来后,就知道,这巡检府的监狱可能还是需要加固,因为现在的监牢可能还是关押不住凝虚境的一些强大高手。
似是完全沉醉在练拳中,这人丝毫没有察觉花雨等人的到来。
吱!吱呀!
刺耳的开门声响起,牢房门被一个巡检卫打开。
这人练拳仍然没受到任何打扰,旁若无人。
花雨不禁鼓起了掌声。
“拳宗嫡传弟子石子鹤,二十九岁,上代拳宗长老石隆第六子,一身五行金拳出神入化,武榜列九十七位。拳出由心,劲力收敛,举重若轻,甚至隐隐有了一丝拳意的味道。若给你二十年时间,甚至有希望成就宗师之境,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
虽然赞叹,但谁都能听出来言语中的随意。
这被囚之人正如花雨所述,乃拳宗弟子石子鹤,年少时出宗历练之时到达江华州,海沙帮帮主朱世雄刻意与之相交,遂成知己。
朱世雄也借此搭上了拳宗这条线,对石子鹤更是有求必应,石子鹤更视之如兄。
此次因修炼不顺而下江南散心,听得总巡检府跟朱世雄的矛盾之后,便自作主张前来刺杀花雨。
在他这种超级势力的眼中,杀一个朝廷狗官而已,跟打死一只狗差不了多少。
只要不扯旗造反,朝廷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撞在了铁板上,但却也毫无畏惧,因为他知道,只要花雨稍微有点脑子,就绝对不敢杀他。
因为,他是拳宗的嫡传弟子。
这个身份便是他横行天下,即便不法,只要露出身份,便无人敢为难他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