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碧仔细的研磨好朱砂,看似紧硬的朱砂石,其实并不是特别坚硬,用玻璃瓶子就能把它研成细粉。
研好以后,韩国富还是把那只大公鸡给杀了,他觉得单是鸡冠上的血肯定不够用,而且不费时间。
其实他的心里有些害怕,他担心老伴会突然回来,要是让她看见自己让瑞碧画门神,说不定又要生出许多的事来,好在她这会不在家。
此刻他端来半碗新鲜的鸡血,让瑞碧调出朱砂膏来。
瑞碧叹息一一声,伸出右手,将朱砂倒入鸡血中,用中指仔细的研磨了一会,将朱砂和鸡血混和均匀。
然后取出一支暂新的毛笔,她刚才你新买的毛笔中,挑了一支须勾线笔,蘸了朱砂。
心里默默的念颂着:“天地玄黄,宇宙洪黄,韩大爷家的门神诸将,秦叔宝,尉迟恭,韩大你恭请二位门神临门。保佑家宅平安。”
她这样念着,其实也不过是个好玩,她一个小孩子心性,听母亲说姥爷给人家画门贴的时候,总是要这样祷告几句,至于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明白,只是感到好玩吧了。
在学校里,老师讲课的时候常说:“画画之前,要先看白纸,然后把自己想画的内容在脑子里想,你就会发现,自己看着看着,就会觉得要画的对像就站在纸上,你直接用笔描绘就行了。”
瑞碧此刻郜好了笔,盯着门板,口里念念有词,这倒是让韩田富心中不免一喜。
真没想到,老于家的门贴技术还有传承,韩国富今年七十多岁,他是见过于婷芬的爹爹于先画门贴的。
楚阳集一带,喜欢把有能力,有技术的人称为先,也就是先生的意思。
那于先画起门贴来活灵活现,可是远近闻名,很受大家的喜欢。
此时的瑞碧已进入到了一种创作的临界点,她有眼前好像真有两个高举鞭锏的大将军。
瑞碧观察许久,下笔如有神,飞速的画了起来。
很快,一对门贴很快就画好了,只见那门上的两位将军,手登鞭镜,舞动如风,好不威风。
那门贴将军头戴将盔,身穿鱼鳞甲,背后有靠背旗,脚穿云头战靴,威风凛凛,让人一见到就不由得生出敬仰之心。
“大爷,你看我画的这个行不行。
“中,中,你画的可真好,在屋里的小门上,你画上钟魁吧,你大娘说她老是做梦,梦见有鬼在我们家里转来转去。”
“爹爹,你说的真的假的”香妮听父亲说,家里有鬼,倒是把她吓得不轻。
韩国富笑着说:“我就那么说说,你当真了。”
“爹爹,你看你都说的啥,你知道不,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香妮不满意的说,她心里其实一直都有疑惑,因为她有时也做这样的楚。
瑞碧又接着画起了钟魁,钟魁镇宅的门贴她有见过,不过这会在韩国富家的门上,却出现了一个不同一般的钟魁,他一手持剑,一手伸手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
怒睁双目,浓眉阔口,两个尖利的虎牙似在闪动着寒芒。
钟魁是专门捉鬼的神将,也是民间最为流行的门贴,人们之所以画他的影像,就是想祈求他来保护大家的平安。
“瑞碧姐姐,人家都快开席了,你还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