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淡淡道:“你不知道,只是因爲你眼界有限,孤陋寡聞罷了,我並非開創者,你無須這樣陰陽怪氣。”
說完,蘇羽便閉上眼,不再過多解釋,該說的他已經說過,若他們不聽,仍然在獻祭中出錯,就怨不得旁人。
高大師沉吟許久,品味着蘇羽方纔一番言語,半晌頷首:“恩,的確是通道更有道理,我也覺得,不應該是心眼這樣的意思。”
綠楚伊好奇望了望蘇羽,心道,這個老先生好奇怪。
除了對她有些冷漠之外,還有許多語言無法表達的奇怪地方。
盯着字眼許久,綠楚伊下巴一點:“恩,這麼一說,跟我的理解有相同之處,中間的點,並非眼睛,而是某種空間,我理解成鑰匙孔,他則理解爲通道。”
左右衡量,綠楚伊更相信蘇羽的判斷。
在座均是對木族文字有研究者,誰更有道理不言而明。
“若遇到此字眼,或許理解爲通道更爲穩妥。”
眼見所有人意動,錢師弟暗怒,他辛苦數年,結果卻被這個蘇雨仙一口否決,還那般不留情面,着實令他顏面無存。
他沒有想過,自己冷嘲熱諷,何嘗給過蘇羽面子?
“算了,你們討論吧,我休息一下。”錢師弟玉質畫板一收,閉目養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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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文字高手面面相覷,不由得勸道:“錢師弟,你乃是我輩木族文字研究的翹楚,大敵當前,何必意氣用事?”
錢師弟輕哼:“你們有蘇雨仙就夠了。”
諸位木族文字高手暗暗嘆息,這位紫霄宮的錢師弟什麼都好,就是過於自傲,剛愎自用。
稍有不順心,就感情用事,明日就是獻祭之日,這等重要日子之前,他卻耍脾氣,真叫人惱火。
可恨的是,歷屆以來,偏偏錢師弟表現最爲矚目,他對木族文字的研究,僅在中州秦林兩位木族大師之下。
十年來,數次交手,秦林兩位大師也不得不稱讚錢師弟是一個勁敵。
可以說,如果歷屆之中沒有錢師弟,他們會輸得更難看,說不定已經被趕出了天涯城也不一定。
旁觀的副總管眉毛微皺:“鄒和尚,你這位錢師弟,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十年前,他還只是一個籍籍無名,自卑懦弱的侍衛,現在脾氣倒是大了,大敵當前還這樣不分輕重!”
鄒和尚無奈一嘆:“我有什麼辦法?紫霄宮只有他一個拿得出手的木族文字高人,宗門從上到下,除了內門長老,誰敢碰他一下?脾氣能不大嗎?連我都不敢輕易數落他,以免回去被紫霄真人怪罪。”
衆人心裡都說不出的舒坦,礙於錢師弟的重要地位,敢怒不敢言,害怕繼續得罪,他一走了之。
真若如此,此次獻祭,洞天福地域方面就全完了,無人再能與秦林兩位大師抗衡。
“好了,這種時刻,個人前嫌就放下,共同討論,相互增進吧。”鄒和尚儘管不願,也只得勸慰。
錢師弟睜開眼,冷冷盯向蘇羽:“要共同討論也可以,不過麻煩將一些討厭的蒼蠅清理出去,否則無法靜心,如何討論?”
鄒和尚無奈望向副總管。
副總管心中自是不願,蘇羽是他帶來的,讓蘇羽委屈,豈非寒了蘇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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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和尚傳音道:“吳老怪,大局當前,你就忍忍吧,凡事以錢師弟爲重,真把他得罪了,明天獻祭誰上?你找到的兩個木族文字高手,都遠不如錢師弟吧?短時間內,難不成還能再找一個錢師弟不成?”
這纔是副總管爲難之處,高大師此前是不研究木族文字的,近年受宗門所託纔開始研究,因此根底不深,遠無法與錢師弟這種能與秦林兩位大師較量的頂尖木族文字高手較量。
至於蘇羽,雖然經過檢測,有一定的木族文字功底,可誰敢保證他的功底深厚?
真惹惱這位衝動的錢師弟,此次獻祭麻煩多多。
“吳老怪,隨便給他點好處就行,一個外門弟子,講究那麼多幹什麼?”鄒和尚勸道。
副總管心頭權衡利弊,只得壓着窩囊氣,衝蘇羽和煦一笑:“羽仙,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詳細談一談獻祭的具體事宜。”
蘇羽默默一嘆,連副總管都放棄保他嗎?
他的苦衷蘇羽清楚,可心裡卻寒了很多。
他冒着曝光木族文字功底,冒着被中州勢力追殺的危險,沒有提任何條件幫助宗門,結果到頭來,對方一個木族文字的高手發泄怨氣,就能將他捨棄掉。
高大師淡淡掃了錢師弟一眼,起身道:“我也出去吧,赤血宮的人還是呆在一起爲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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