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禅还披头散发,脸部红肿,巴掌印很明显,显然被打了,估计是闻人仲的手笔,其他人不一定敢对独孤禅动手!“武国公……”独孤禅显然也知道因为什么,满脸委屈和无辜看着武信喊道,已经没了初见武信时的任何倨傲和不屑了。“千军万马,都在等着你们呢!到了就出发吧!”武信丝毫不以为意,语气平静说道。顿了下,郑重朝左右吩咐道:“准备开战吧!督战队就位,闻鼓而进,闻金而退,擅自违令者,无论是谁,杀无赦!”梦队统领武梦严肃应了声,迅速吩咐下去。英姿飒爽,花容各异的梦队队员,迅速上前,背背弓,腰跨剑,一副铁血无情之势。“武国公……冤枉啊!此事真与下官无关,并非下官的主意啊!”独孤禅脸色大变,焦急恐惧连声喊道。“军令如山,岂容商议?走!”话音刚落,身后闻人仲直接推了把独孤禅,使之踉跄前行数步,差点摔倒,冷笑连声说道。顿了下,看向在场其他人,有意无意呢喃道:“你无辜?那我们不是更无辜?知道你们独孤氏那么做,会让武国公府多少人枉死吗?”此话,说得再明显不过了。原本心中还有些芥蒂的李渊、樊子盖等人,暗叹了声,也没再多想,按照圣旨,武国公府确实会牺牲很多人,他们难道不无辜吗?“噗通……”独孤禅脸色一变,红白变幻,猛然跪倒哀求道:“这真不是下官的意思啊!下官再也不敢了,饶命啊!”不得不说,武国公府和独孤氏,本来是无怨无仇。是独孤禅向独孤伽罗太后抱怨武国公府的骄横霸道、目中无人等等,就让独孤氏在朝廷中的代表,顺势踩了武国公一脚!“……”独孤禅好歹也是个侯爵,更是出自独孤氏,竟然如此不堪,顿时在在场众人眉头大皱。要是让独孤太后知道独孤禅的情况,估计会暴跳如雷,喷血数升吧?“哎……押入军牢,以抗命罪论处,等待审判!短时间内,没本公手令,谁都不可探视。”武信心中暗笑,却是故作仁慈叹了声,朝闻人仲吩咐道。独孤禅如此表现,活着比死了,对独孤氏打击更大,武信乐得看笑话,更能震慑各个势力。“是!”闻人仲跟随武信久矣,自然清楚武信的意思,狞笑应了声,看向独孤禅问道:“建忠侯是留下来激战,还是走呢?”“谢武国公,谢武国公……”惊慌恐惧的独孤禅,并未想太多,只有劫后余生的惊喜,感激万分连声谢道。很快有人上前,押着独孤禅离开。“武国公的谋略,老夫不予置评。但是,这么做……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樊子盖微微摇了摇头,看向武信奉劝道,完全是出自好意。武信、闻人仲等人想得到的事,樊子盖自然也想得到,武信故意留着独孤禅,比让他上战场送死,更让独孤氏恼火愤怒!武信冷笑应道:“有因必有果,他们都不怕惹因果,难道本公还怕了?”樊子盖皱眉应道:“这……可以要别的补偿嘛!这种无形中的打击,会越扯越深,最后解不开,甚至成为血海深仇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武信简单叹道,樊子盖沉默了,此次之事,确实是独孤氏在欺负武国公,却料错了武国公的胆大包天!“等等……”独孤禅正要离去,武信忽然喊道,又接道:“记得别搞什么小动作,即便朝廷下令,你也可能活不到朝令到来之时!”“是!是!是!下官绝对不会,以性命担保!”独孤禅身躯一颤,连声应道。此话,武信明显是说给其他人听,而不是独孤禅。圣旨,武信是无法也不会违背,但是,武信会在圣旨抵达前,解决了独孤禅,到时什么都晚了,也不算抗旨不尊!很明显,武信是在逼独孤氏,让圣上收回成命,否则独孤禅就是独孤氏会付出的代价,还只是开始而已!没过多久,六百余个太原王氏相关之人,和千余宇文氏之人,相续被强制押来,其中部分人外形狼狈,基本是被强制押来,甚至部分隋军身上还有血迹。……“咚、咚、咚……”烈日西偏,战局终于即将展开,隋方是主动方,反军是被动方,并未主动发起战事!双方军卒密密麻麻涌向各处,磅礴厚重的铁血煞气,跟随滋生、移动,势若即将激烈对冲的洪流,氛围紧张而压抑。此战是武国公主动挑起,自然是武国公府当主力。但是,武国公及其银甲武卫,并未第一时间参与战斗,而是停留在怀仁城西边城门楼,蓄势待发。只有罗士信率着罗武军,列阵在最前线,持枪拉弓。怀仁城西边城门楼之前上,树立着根高达百余米的巨柱……帝兽神柱,显得格外显目。王氏、宇文氏、独孤氏等三族,被分为三个阵营,处于怀仁城中间和左右,阵营混乱,哀求、谩骂、怒叱等声音此起彼伏,反应不一。相同的是,三族阵营背后,都有杀气腾腾的督战队,只要三族有人退后或逃走,督战队立刻全力招呼,不管对方是谁。如此作为,颇为血腥残酷,但是,谁都无法指责,军令本就无法违抗。“咚……”一阵响彻小半东都,震惊天地的擂鼓声起,其中隐约夹杂着兽吼禽啸虫鸣之声,完全压过了双方战鼓。城门楼之前的墙头,武信迎风傲立,身前一副半人高古朴巨鼓,威若叱咤天地,惹得双方无数人抬头即可看到。战鼓声一起,蓄势待发的隋方军队,凝出的铁血煞气,明显暴涨了十分之一左右,反军则是相反。仅仅十分之一,看似差距不大。放眼整个战场,差距可就大了,此消彼长就是拉开近十分之二的差距。这就是帝兽战鼓的强横之处!*****更新还是晚了些,现在太晚了,影子先去休息了!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