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司礼监的太监们就将的秀女间有细作,找到并杀掉细作就能拿到凤印的消息传遍了皇家猎场。
正在原地修整的宁思甜双眼一红,立刻竹筒倒豆子般把家底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遍,完了还无奈地看向叶贞和燕飞雪,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我不是细作,真的不是细作……”
叶贞被她这模样逗笑,拍了拍她抖得跟筛子似身体:“知道了知道了,你可得小声点哭,这丛林里也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
宁思甜闻言立马捂住了嘴,双眼如同小鹿似的到处乱转。
而燕飞雪则是走到叶贞身边,一脸‘我手无缚鸡之力,绝不可能是细作’的表情:“哎,真是倒霉,原本我在家就是个不受宠的幺女,本来想着进宫当秀女也总比待在家里被磋磨死的强,可没想到这连陛下的面都还没见着呢,就九死一生的。”
她踢了一块石头,无奈地看向叶贞:“楚小主,这下该怎么办?”
叶贞将用藤蔓、树枝,以及用石块制成的简易石刀递给两人,神情平静:“自保。”
宁思甜看着递过来的石刀愣愣的,让她拿女工针线还可以,她可从来没拿过这东西,虽如此,她还是接过了石刀,有些好奇问:“新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选秀进宫之前,都跟着我舅舅走南闯北跑商,所以知道些应急的法子。”这是楚新月的人生,现在也是她的。
燕飞雪摸了摸下巴:“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躲不了。”叶贞看向日渐暗沉的天色,目光凝重:“天色将晚,猎场里的凶兽都会出来狩猎,所以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高台,否则就算不死在其他秀女手上,也会死在野兽口中。”
“我听你的。”宁思甜点头如捣蒜。
燕飞雪思索片刻也赞同,与其面对野兽,倒不如面对秀女了。
与此同时,终于从捷径跑出来的秀女们狼狈地摔倒在地,有人满脸血污,有人衣服破了,还有人正捂着身上的伤口哀嚎着,原本进入捷径的有三十几人,现在只剩下十人不到。
听完司礼监传达的讯息,立刻就远离了身边的同伴,随手捡起周边能够用来防身的东西警惕地看着对方。
其中有相熟的秀女立刻通过一些对方都知道的闺房秘密确定身份,而另外一些没有同伴,又出身低微的秀女还没来得及发声,就被其他秀女又重新扔进了捷径,无论那秀女如何哀求,都无济于事。
“宁思甜,一定是宁思甜那小贱人!”
“我就说她那贱样怎么会突然转性去讨好别的秀女,肯定早就知道了这捷径之内全是机关暗器!”
“没错,还有那个说什么天上掉下馅饼,没福气接住的秀女,一定和宁思甜是一伙的,贱人!”
方才在捷径里经历的一切让幸存的秀女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把那些郡县上来的秀女扔进去挡机关,她们全都会死。
为首的那名秀女眼中散发出狠戾,看向眼前的司礼监的太监,恶狠狠地问:“敢问公公,可知目前秀女宁思甜身在何处?”
“宁小主,楚小主,燕小主如今正在前往高台的途中,若刘小主想与他们会合,奴才的马匹倒是可是借小主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