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可以不要吗?
太可怕了。
薄念奇葩至极的审美,实在是让他避而远之。
虽然薄念长得很漂亮,还是私立学校的一朵花,但绝对是霸王花。
海蔚吓得小脸惨白,“念念姐姐,这就,不必了吧。”
“为什么?你嫌弃我丢人?”
海蔚都快哭出来了,求救的看着薄执,“薄执哥哥,你管管她。”
薄执爱莫能助,去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拧开喝了一口,摇头,“蔚蔚啊,哥这边也做不到啊。”
你念念姐姐,你看是哥能把控的人吗?
海蔚有些后悔跟着林喵喵她们来这里了。
薄执在几个小朋友身上扫视一圈,好奇的看着林喵喵,“喵喵,灼灼呢?为什么没来?”
林喵喵轻轻瞄了一眼这位帅气无比的薄执哥哥一眼,然后扯了扯薄简的袖口。
还往薄简身后藏了藏。
薄执:“……”
薄简尴尬的笑笑,“哥,你可能有点吓人。”
这评价新鲜,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有点吓人。
可看着小姑娘的反应,也确实是害怕的样子,薄执退后了好几步。
“成,那我离远一点。”
海蔚可不怕薄执,相较于薄念,他更愿意跟薄执待在一起。
脚下抹油,准备冲着薄执离开,被薄念拎住了衣领,薄念笑眯眯的。
“蔚蔚,你哪儿去啊?
咱们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这样,没把我放在眼里吧。”
海蔚有口难言,但是又不敢跟薄念吵架,因为吵不过。
“念念姐姐,求你放过我,我不想你去看我。”
薄念皱眉,“为什么?”
海蔚,“因为念念姐姐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巫婆。”
薄念:“……”
卧槽,真新鲜,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像巫婆。
这形容,真是有意思极了。
她松开海蔚,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行吧,既然不需要我去看你,那就算了。”
林喵喵这边,看到薄执拉开距离,也才颤颤巍巍的站出来。
不敢去看薄执的眼睛,觉得过于犀利。
她打小就是胆小的姑娘。
即便是父亲宠成瑰宝,她依然胆小。
“薄执哥哥,对不起,我不是……”
薄执了解,这不是喵喵能控制的,她就是心理疾病。
“我知道,不用解释,站在那边就好。”
林喵喵松一口气,这才缓慢的说道,“灼灼被他爸爸接到伦敦了。”
薄执很意外,“她父亲之前不是没有被原谅吗?”
米露阿姨的说法,似乎很简单易懂来着。
喵喵摇头,“这个不知道,但是灼灼被接走了。”
“哦,好。”
……
五年后。
“薄院长,来都来了,你不喝一杯吗?”
薄执从实验室被友人约出来,都是很小就认识的一些朋友,一个圈子里的。
认识年代久远,偶尔会小聚,只是没想到这次选择的地方,出乎预料之外。
他仄仄的窝在卡座里,兴致缺缺。
接过友人递到手边的酒水,碰杯喝了一口。
卡布基诺内,淡淡的钢琴音符流泻,衬得整个空间高级而舒缓。
不过,这也不是他薄执平日里会来的地方。
“薄执,你最近老是泡在实验室,都看不到你人了,你们在研究什么?”
薄执淡淡的看过去,看到同伴脸上的好奇,轻嗤一声,“这种事,能外说?”
那人笑着,也没说什么。
“这倒是,不能随便乱说。”
另一个人凑过来,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线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薄执顺着灯光看过去,台上的姑娘穿着长裙站在落地的话筒前。
脸上的妆容有些重,上身搭着一件针织外套。
纤细,高挑。
身边有人笑道,“这是卡布基诺的驻唱歌手,叫陌吻。”
薄执视线在姑娘脸上停顿了几秒,别开了视线。
而台上的姑娘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视线也看过来,是一群富家公子哥。
但是视线偏偏一移,就看到了出类拔萃的薄执,她瞳孔似乎有瞬间的收缩,但是又好像没有。
薄执感觉身边的说话声在脑海里逐渐远去,他究竟参与过,还是没参与过。
也有些迟钝的,反应不过。
听得多,说得少。
只是记忆随着台上女人的歌声拉开一道口子,然后迫不及待的奔流出来。
他顿顿的看着那张脸,记忆深处,有些模糊,却又无比生动清晰的脸。
一样的精致逼人,唯一的区别在于,几年前,青春飞扬,现在冷艳妖冶。
见薄执盯着台上的女人好一会儿不说话,有人碰了碰他面前的杯子,“薄院长,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说什么呢?虽然台上的姑娘唱得不错,但也不至于成为薄院长的心头好吧。”
“就是,这样的姑娘,不会是薄执的菜。”
薄执闻言,眉梢微不可查的一愣,笑道,“我的菜,是什么样的?”
友人好笑的说,“当然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美艳不可方物,台上的姑娘美则美矣,不太适合你。”
薄执没接话。
有人道,“其实,以前在攻读博士的时候,我们班的那个叫左旋的人,不是就挺适合你的吗?
家世背景相当,才华横溢,相配一脸。”
“啊,左旋啊,我想起来了,之前还偶遇了来着,现在在医院,还问了你来着。”
薄执浑然不在意的勾勾唇,“你们给我的匹配对象,是真实存在的吗?”
“什么意思啊?”
……
从卡布基诺出来,已经深夜十二点,友人说送薄执回去,薄执拒绝了。
作为恪守规则的人,他也不建议他们喝酒开车,几人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叫代驾。
薄执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没有相送的必要。
他跟友人道别,然后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微风拂面,一道若有似无的香气袭来,他抬眸看去。
三米开外,刚才在台上的歌手背着一个简易的帆布包,在冷风里站立,手往包里摩挲着什么,还夹着两句粗话。
他眉梢微微拢起,感觉鼻息间的香味,更是浓郁了一些。
他看到她粗暴的拽了一下包,然后从肩膀滑落,哗啦一声,掉落在地的包里,掉出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支口红滚到了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