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摸摸鼻子,将人圈在怀里往楼上走,“行吧,听你的。”
余染斜睨着他,“不然听你的?”
薄言:“……”
他在家里有什么地位可言,自己心底有数,这一刀插得有些狠啊。
他都要给自己媳妇儿跪了。
薄念走出门,开着自己的小mini,慢悠悠的上路,车速如龟。
惹得超车的人,不停频频侧目。
她开在慢车道上,不到四十码。
看上去像个年迈的老人在开车,薄念在认真想事情,这会儿也没什么睡意;
关键是,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去哪儿,这就让人怪尴尬的了。
……
炎奕有一个广告在加州拍摄,他抽空回了一趟家,炎烟已经放缓了工作节奏在家;
偶尔遇上喜欢的角色,会去出演,但是都镜头极少;
偶尔有些广告老合作商,还是喜欢找她,她想去的,就去,不想去的也拒绝。
倒是晚年的赫维反而更忙了一些,他似乎永远有做不完的投资。
炎烟心底也不是没有怨念,可也不忍心责备太多,炎奕回家的时候,她正在客厅里浇花。
之前在市场里买来了一株仙人掌,卖花的人跟她说,不必浇太多水,仙人掌好养活。
她就想起了当年在国内拍戏的时候,那石壁上爬满的仙人掌,看着也不太像有人管的样子。
花了三美金,她就买了一株。
可拿回来养,并不是像话里说的那样,特别好养活,相反,不过三天,看着就好似生命已经快要走完似的。
她正在研究要不要买一点花肥。
结果儿子就从外面进来了,母子两人也有好几个月没见过,炎奕一直在国内拍戏,都没时间回美国看她。
自己也是从事这个行业的,倒不至于跟儿子闹脾气,说他不孝顺什么的。
可每一次,儿子回来,都活力十足,这一次,焉巴巴的,让炎烟意外了一下。
她没多想,放下手里的水壶,走到儿子半瘫着的沙发上,看着儿子疲惫得不行的眉眼。
笑问,“倒是极少看到你这样的表情,你怎么了?拍戏不顺利?”
在国内,她儿子混血的长相,确实是不怎么吃香,戏路有些受限制,可儿子的主场,倒也不是在那边,而是在好莱坞。
炎奕在美国出名早,年少成年,身价已经高得吓人。
可正当红,他就神隐一样,说要转战战场,直接一张机票,去了她的国家。
然后这一去,就是大半年,目前为止,已经七八个月了。
顺利不顺利,他也没往家里说,她们也不是很清楚。
“没有。”
炎奕有气无力的回答。
炎烟有些好笑的伸手抚了一下他额头上的头发,“没事儿怎么焉巴巴的,你这次回来,难道是专门为了看我吗?
你可不是这么孝顺的人,说吧,是不是在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炎奕苦笑,“妈,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随便猜一猜,就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我是你妈,能不懂你,你去找念念了?”
“没见着。”
炎烟鄙夷,“你回国这么就,居然连念念都没去找,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女朋友?”
炎奕都搞不懂了,他的目的那么明显吗?其实有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妈,你是什么时候后知道我喜欢念念的?”
炎烟摸着下巴,细细回想,然后手指比划着,“大概这么高的时候吧,不对,这么高,也不对……”
炎烟比划着高度,完全没说到重点上去。
炎奕扶额,哭笑不得,“妈,那些细节,就不必说了,说结果。”
炎烟收回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嫌弃我麻烦。”
“没有。”
炎烟,“你说这话,你信吗?”
炎奕:“……”
炎烟,“以为我年纪大了好忽悠是不是?想的倒是挺美,算了,我也不跟你扯,你还不知道你?
你对一个人喜欢在意的时候,那表现,真是想要瞒住谁都瞒不住。
所以念念哥哥才会一直不待见你。”
炎奕想着,怪不得呢,怪不得薄执一直都不怎么待见他,他之前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花心,结果万万没想到。
是自己的原因,让他那么不喜欢来着,这可真是有些……
炎烟在他脑袋上摸了一下,“你也不要泄气,你余染阿姨,挺喜欢你的,小时候虽然是玩笑话;
但是我觉得,你做她女婿的话,她会很欢迎你的。”
炎奕这人,性格不差,只是脾气有些怪异,可那是对自己不在意的人,在意的人,他小心翼翼,细心谨慎。
性格多多少少跟他爸有点像。
炎奕叹息,“我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明显,让你们轻易就察觉到了,我真没想到。”
炎烟,“不说这些了,都不重要,但有件事,我是要问你的,你这次去,为什么不去找念念?”
炎奕扶额,其实并不想多说,但是话题都谈到了这里,自己不说,自己母亲心底,一定会觉得不好受。
他叹气,“念念根本不见我,爱丽丝居然找人害她,这次回来,也准备解决一下这件事。”
“什么原因?”
炎烟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爱丽丝她是认识的,亲子节目最后一起,邀请了小朋友的母亲加入游戏。
当时,她跟余染关系不错,后期联系也多。
不拘泥于节目上的那一瞬间,两人是真心交朋友的。
但是爱丽丝母亲,是个伯爵子女,自带贵族劲,看睡睡都如低贱贫民。
那时候两人就不太喜欢爱丽丝母亲。
什么人啊,还真当自己中世纪大贵族,谁也得罪不起了?
那时候大家闹得很不愉快,即便是当着镜头,也是。
导演好几次都为难的差点喊停,因为好几次,三人都差点吵起来,打起来。
爱丽丝母亲最终没有全部完成拍摄,直接就离开了剧组。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爱丽丝也长大了,跟自己儿子差不多一样大,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炎奕摇头,“不清楚,可能小时候对她的羞辱太过真切,他恨着我跟薄执呢,我们两人又特别照顾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