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看着血液滴落水面,晕散,扩展……抓住竹篙以及握着刀的手开始出现了紧绷的状态,肌肉收缩,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滴答滴答……在风云的世界中,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了血滴跌落水面出的声音,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就变了,透出了警惕之色。他依稀感觉到水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并向他靠拢过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变得越加清晰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屏住了呼吸。砰!水面突然炸开了,水花飞溅,与此同时,一道道光华从破裂的水面飞射而出,扑向了被风云挑在竹篙一端上的鸦霸的儿子。风云似乎早有准备,在光华冲出水面的同时,他的手臂猛地向前一抬,鸦霸的儿子立刻腾空而起,以极快的度远比水面。那些光华似乎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变化,顿时扑了个空,尽管它们能够抵达的高度远远地过了鸦霸原来的位置,但是距离他和它们之间的距离还是相差了很远。上冲的势头尽了,它们开始向湖中落去,这个时候风云已经将它们看的非常清楚了。那些破水而出的光华其实一条条长相怪异的鱼,一张嘴吧几乎占到整个身体的一半,口中布满了锋利的牙齿,很是骇人。对于它们的的出现,风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它们了。他初到食人湖边时,为了证实一下木秋霞和暴跟他说的情况,就曾用木头和鼠类小动物进行了实验,曾经将这种怪鱼给引了出来。怪鱼落回水中后,立刻向深水处钻了下去,不过眨眼间,水面下就又出现了它们的身影,紧接着奋力划动鱼鳍,摇摆尾巴,射出了水面,就像一支支离弦之箭,向被风云举起的鸦霸儿子飞了过去。这个时候鸦霸的儿子距离水面差不多有两丈高,但是那些怪物在破水之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抵达他的身边,张开布满了尖牙的大嘴,向他恶狠狠地咬了过去。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风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怪鱼的危险性比他预想的还要高出不少。它们能够飞出水面这么高,而且度还如此之快,无疑是在告诉他,乘船行驶在食人湖上是不安全的,它们要想攻击船上的人,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从某种角度上讲,这对风云算是一个打击。原来他为了能够登上乌鸦岛已经想了一个办法,他的办法就是造大船。食人鱼虽然危险,但是只要让它们碰触不到人,自然也就产生不了威胁了。可是他现在看到的情况却让他意识到,他的这个想法很有可能根本无法就行得通。它们能够飞起来这么高,要想让它们不接触到船上的人,就必须造非常大的船,可是他现在是原始社会,根本不具备造大船的能力。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无法实现,风云是有些沮丧,不过他很快就有振作了起来,决定将此前的计划继续执行。如果他的计划成功了,就算不能够登上乌鸦岛也不存在什么问题。“鸦霸,你听着。我知道你听得到。快出来见我,否则你的儿子可就要喂鱼了。我警告你,我是认真的。我……”风云一边操控着竹篙,让被它挑着的鸦霸儿子不停移动,从而躲避那些破水而出的食人鱼的攻击,一边冲着乌鸦岛的方向,大声叫喊。这就是风云的计划,用他儿子的生命来要挟鸦霸,让他现身。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风云心中却越来越失望。原本在他的想象中,就算鸦霸再自私冷酷,但是落在他手中的毕竟是他的儿子,当他真正陷入了险境的时候,他怎么着也不应该无动于衷见死不救吧。即便他心里不想救,但他也应该思考这么做的后果的吧,就不怕给他的族人留下不小的印象吗?结果证明他还是对鸦霸不够了解,无论他怎么折腾他的儿子,甚至故意让那些食人鱼将他咬得血淋淋的,他也始终没有露面。还不仅如此,他不露面也就罢了,乌鸦岛上的其他黑鸦部落的人也没有一个现身的。如果他不是能够确定岛上还有很多人,真的会怀乌鸦岛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岛。又折腾一会,看到鸦霸儿子的身上已经被食人鱼咬得几乎没有了一处好肉,风云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他决定放弃了。同时他也对被他折腾不轻的鸦霸儿子产生了些许的同情,遇到这么冷血的老子,他也是真够倒霉的。不过同情归同情,风云却没有放过鸦霸儿子的想法,他已经和鸦霸以及黑鸦部落结下了血仇了,根本就没有化解的可能,有机会,他是不会放过对方任何一个人的。风云将竹篙举高了一些,准备被它挑着的鸦霸的儿子甩出去,送给食人鱼们当食物。然而就在他要这么做的时候,他双眼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峻了起来,另外一只手探向了早就放入刀鞘的宝刀。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刀鞘的一瞬间,一道白光从水下迸射而出,快如闪电,向鸦霸的儿子射了过去。风云下意识地移动竹篙,准备带动鸦霸的儿子转移,让他离开原位,从而避开那道白光的攻击。结果他失败了。那道白光的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刚刚让竹篙出现些许的移动,还没有等到它带着鸦霸的儿子移动,它就击中了他。白光在击中了鸦霸儿子的瞬间,就散了开来,化作了无数更为细小的白光在他全身上下不停游走。嗤啦嗤啦……伴着一阵阵肉片丢入热锅中的轻响,鸦霸的儿子身上腾起了一股股烟雾,并有刺鼻的焦臭味道散开来。风云的目力极好,可以清晰看到在鸦白儿子身体上游走的白光,所过之处,留下来一条条焦黑的痕迹,就像被烧红了的铁丝烫过了一般。“还真是一个倒霉孩子。”风云看到了鸦白儿子的遭遇时,忍不住在心底出了一声叹息,不过下一秒,他就陡然变了颜色,并将他抛了出去,就像是在躲避瘟神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