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
白锦儿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徐匪。
这偌大的山头之中非要让白锦儿挑,她觉得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是徐匪了。
只是这段时间,林娇儿没了禁闭,便几日几日地去追着徐匪,
毕竟是好些年的夫妻又是青梅竹马的,
一来二去,徐匪也心软了,两人又和好如初。
白锦儿肯定不会上林娇儿屋里讨人,
那估计真得叫林娇儿恨死,她可没这个招人厌的癖好。
那约莫着,也就早上吃早饭的功夫,可以去逮个空闲了。
“小弟妹,你今天做的这又是什么?”
凌山走进屋子,看见已经摆在桌子上的几个大碗,抬了抬下巴。
“这几日不是化雪,我出去了一趟看能不能捡到些好的,碰巧捡了些地兰,就拿来和过年时候留下的猪大骨炖了锅汤,”
地兰是这儿的一种野菜,形状外貌和兰花类似,正是熬过大雪以后发的一簇新芽最是鲜嫩好吃。
“这汤拿来煮糊涂面啊,最是好吃了。”
白锦儿面带微笑地说着,把面前的碗往前推了推。
“哦?这糊涂面是怎么个说法?”
说话的功夫,凌山三兄弟已经入座;凌山打眼看了,桌子上除了一个装着米白色面汤的大碗之后,还有好几个盘子,盘子都是人头大小,里面是装着不同的菜品。
“这又是什么?”
“糊涂面是除了原本的汤饼之外,再用面糊纤这汤,春天喝这汤最是适合了,又暖和又败干火。这些呢,”
说着,白锦儿也看了一眼桌上,她转眼看向凌山,笑道:
“这些是不同臊子,盖在汤饼上面吃的。每盘是每盘的味道,喜欢吃什么就往上面加,然后配着汤饼吃,
味道甚好。”
“你花样倒是挺多,”沈丘每盘细细看来,说了这么一句。
“我还说三位当家要是再慢来些,怕是汤饼就坨了,这面还是要趁热着吃,三位当家快动筷吧。”
“行,既然小弟妹都这么说了,那咱们也不要折了人家一片好意啊,吃吃吃。”
凌山拿起筷子,看着这三四个盘子,却是犯了难。
“哎我说,这是应该先吃什么。”
“凭您喜欢。”
“噢,”
男人想了想,端起了里面放的全是切碎的臊子的一盘,也不吝啬,直接全都倒进了碗里。
三人吃起早饭,凌山还不时和白锦儿说几句话,
“小弟妹啊,这莫叔下山去看病,你自己一个人忙活寨里这些事情,会不会太过辛苦了?”
凌山吃着吃着,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一直默默地守在旁边,等着他们吃完好收拾碗筷的白锦儿忽然听见凌山说了这么一句,立马坐直了身子。
“大当家这话说的,都是寻常做惯了的事情,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白锦儿挺直腰背地对着凌山笑笑,自然地开口道:
“莫叔前几日忽然说是腰直不起来,我还怕是什么难治的病症。原是旧疾复发,虽说也是病,但好歹是自己熟知些的不是。莫叔身子重要,下山去看病,我虽是自己一人,做的也是平常的活计,
况且莫叔走前,还说我若实在忙不过来,也可叫祝大娘他们过来帮忙。不会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