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开!快让开!”
“奇兄弟受伤了!奇兄弟受伤了!”
厨房里的白锦儿听见外面传来杂乱的喧嚷声,还有男人的怒喝声,
她眉头一跳。
连忙擦了擦手,白锦儿从厨房走出去,她扶着门边,看着远处一伙大汉簇拥在一起,正朝着她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他们也不是朝着白锦儿过来的,
而是从白锦儿身边匆匆略过。
他们也不是单纯地凑在一起,从白锦儿身边经过的时候,白锦儿看见了,原来这些壮汉抬着一个男人,
正是奇峰。
只是奇峰现在昏迷着,身上的衣服也沾上了血迹。
“让开让开!”
白锦儿看着那一群人从自己面前跑走,迈步也在后面跟了上去。
山寨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正经的医师,有的只是对草药熟悉了解些的人,前来求药看病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这山寨里的大夫去了。这位姓闫的老太太,便是这样的存在。
白锦儿看着那些人抬着奇峰进了闫老太的屋子,便停下脚步在外面张望。这一路上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不少人前来看,白锦儿在外面站着,看着陆陆续续的有人往这边过来。
“哎白小娘,你也在这儿呢?”
一个用青色头巾包头的妇人走到白锦儿身前,一脸好奇地往屋子里张望
“这是怎么了?动静听着可大?”
“我也不大清楚,我也是听见他们喊,才跟着过来看看的。听说好像是奇峰奇大兄受伤了。”
“啊?这怎么会?奇峰那小子可是咱们这儿的一把好手,今儿不就是跟着三当家他们去‘打个猎’,怎么还会受伤了?”
妇人口中的打猎并非寻常猎户的打猎,而是去多行人的车道处埋伏,看见有落单好欺负的过路人,便将对方的财物洗劫一空。
与抢那大型的商队不同,这‘打猎’挑的都是落单的行人,所能找到的东西也有限,所以多是几人,甚至只是一人就负责了的。而且,都是要蒙面的。
手无寸铁的行人不会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所以几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可是,显然今天的奇峰,就栽在了他们无比熟悉的“打猎”上。
“我方才听我家男人说了,”
白锦儿正和这妇人说着话呢,另一个妇人也走到她们面前,神秘兮兮地说道:
“说是奇峰那匹马平日里瞧着好好的,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跑了没多久就发了狂,奇峰拉都拉不住,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下去滚进了山涧里,那马儿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什么,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外面的人悉悉簌簌地交谈着,白锦儿听见这句话之后,转身一只手搭在了屋外窗框上。
或许在外人看来,白锦儿此时的动作和表情,是在担心此时屋内不知道伤势如何的奇峰,
但是只有白锦儿自己知道,
她是在掩饰自己剧烈的心跳。
成功了,成功了......
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引得众人纷纷看去——武闾神色担忧紧张,大步从远处往这边过来。他来不及理会周围凑上来人的问话和关心,推开门就走进了屋子。
“小弟!”
白锦儿听见屋里传来武闾的一声悲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