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马匹扬长而去掀起一阵飞尘,
白锦儿站在后面看着,被扬起的尘土呛的不停咳嗽。
“估计得入夜才能回来了,”
她小声嘀咕着,转身要走回自己住的地方去。
才走了几步,就有一道身影闪到白锦儿的面前,她抬头一看,瞧见面前的人是林娇娘。
“林娘子这是有事找我?”
“这几日,是你叫夫君到我屋子里来的?”
林娇儿看着白锦儿,面色不善。
“你到底是给夫君下了什么蛊了?怎么你说什么话他都听?”
“娘子这话就说的我不明白了,”
白锦儿看着林娇儿,对着她笑笑,
“既然你是郎君的娘子,那郎君去你那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怎么要说是我叫郎君去的。娘子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你别装蒜,我认识郎君已经数十年了,他什么样的性子,我还不明白?”
林娇儿往前走一步,
“他这几日虽是与我在一起,但是心思从不在我这里,我瞧见他好几次望你那边,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自愿想过来的。”
“娘子这话又是胡说八道了,”
白锦儿的语气淡淡地,丝毫不放在心上似的,
“若是郎君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他过去了?我要是有这不打不骂叫人去哪儿他就能去哪儿的本事,怕是早就去给大当家帮忙去了。”
“你......”
女人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白锦儿的话,她咬了咬下唇。白锦儿瞟她一眼,继续说道:
“娘子方才说,与郎君已经相识数十年,那么郎君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对娘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娘子应该比我要明白的多,何必日日自扰?”
“那是从前,从前,他待我是极好的,可是自从你来了,他便待我,冷淡了。”
“是,这点,我确实是承认的,只是我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白锦儿与林娇儿四目相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娘子是觉得,我应当为了郎君待娘子从前一样,就故意招惹郎君嫌弃吗?”
“我,可是,就是因为你的出现......”
“娘子心中首先想的是自己,那为何我的心中,不能也想的是自己?郎君是我的夫君,在这偌大的山寨中,我所能依靠的便只有郎君。娘子的意思是,我应当为娘子着想,应当为了娘子与郎君夫妻和美,而故意去让郎君不快,从而厌烦我吗?”
正如徐匪总与白锦儿所说的那样,林娇儿其实并不是一个真的坏的人。她只是与古往今来多少的妇人一样,渴望与自己的丈夫建立一段美满专一的婚姻。可是,封建社会下一男人多女人的不平等关系,却是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事情,
她不敢怨恨诅咒自己的丈夫,
只好将一腔的愤怒,转化到了出现的第三者身上。
林娇儿听了白锦儿说的话怔住,她站在原地,白锦儿能看见她眼中挣扎神色,知道她是在想自己说的话,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