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猫状黑雾一口承认，仿佛能透过这团魔雾看到魔神脸上的洒脱与坦率。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比起天天受你们折腾，本座宁可尽早消散。”魔神说，“若非执念在身，本座甚至连这点意识都不会留下。”
平白遭罪。
这样的身体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每天只是无所事事的混日子……虽然也不是很无聊，但终究只是一缕执念。
身死道消，什么也不留下，这才是魔神该有的骄傲。
他能复活归来，大概也是受这缕执念的影响，否则从魔脉之地现世的那个魔神就不是他，而是别的意识体了。
总归这两个小的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思。
“是你们先带本座找到埋骨之地，还是本座先拖垮易澜的身体，就看你们有多少本事了。”魔神幸灾乐祸，“接下来的路可不太好走。”
大荒有仙界埋伏，余下的路自然不好走。
夭一一说：“这些就不劳你操心了，倒是万宝灵螺易主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魔神才不上当，“本座这副模样能有什么想法。”
夭一一：“万宝灵螺是你送给天神的东西，并且天神把万宝灵螺留在了他的衣冠冢，现在万宝灵螺可是被盗走了。”
魔神：“那你去替本座杀了岑傲和天帝？”
夭一一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看来你的执念只在埋骨之地，对万宝灵螺的下落倒没有太在意，这样省事多了。”
魔神：“……”
“那也得你们能找得到那个地方。本座甚至都忘了那是在何处。”猫状黑雾在桌面上团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