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廉家老宅。
腻着,磨蹭着,两人花费一个多小时重新吃完晚饭后,终于重新说起正事,
“廉歌,我就请了三天假,明天的话,我可能就得回去了……”顾小影依偎在廉歌怀里,低声说着,
“要是你不想让我走得话,我可以再给老顾打个电话,让他帮我……”
“不用再请假了。”廉歌搂着顾小影,微微笑了笑说道,“明天你就先回学校吧,等我把祭祖的事情做些前期安排,最多晚你两天就回学校找你。”
“那好吧……”顾小影嘟了嘟嘴,然后继续说道,“你可不许骗我啊,这次你再人间蒸发,我就……让你直接蒸发!”
顾小影握紧了小拳头,很有‘威慑力’地挥了挥。
“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失约的。”廉歌紧紧搂了搂顾小影,脸上挂着笑容,认真承诺道。
“哼哼……”顾小影躺在廉歌怀里,哼哼唧唧了两声,低声嘟囔着,“还说不会失约呢,当初你还答应要娶我呢,之前还不是说……呵,男人都是骗子。”
听着顾小影嘀咕着的话,廉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正要再说点什么,忽然老宅的院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
听到响起的叩门声,廉歌和顾小影暂时停止了卿卿我我,目光同时朝着院门看去,
“看来今天我们两是没办法单独待会儿了。”对着顾小影说了句,廉歌便站起身,去开院门。
“嘎吱……”
老旧的院门被廉歌打开,一个浑身穿着深色衣服的中年男人映入廉歌眼帘。
廉歌微微打量了来人一眼,在其衣服拉链上系着的一缕红布上微微停留。
“……是廉大师吗?”
还没等廉歌开口,这脸色有些苍白,像是许久没休息的中年男人,便嗓音有些嘶哑的问道。
“如果你是找廉歌的话,那就是我了,如果是找我爷爷,不好意思,他老人家已经仙逝有段时间了。”廉歌就站在门口,也没有让这人进屋的打算。
“廉大师,我就是找您的。”确认了廉歌的身份,这中年男人愈加尊重地说道,
“叫我廉歌就行,您贵姓?找我有事吗?”虽然已经有些猜测,但廉歌还是出声询问道,
“廉大师,我是隔壁镇靠山村的,我叫胡先寿,廉大师你叫我老胡就行。”胡先寿嗓音嘶哑着,向廉歌说道,
“昨晚上的时候,我家老太太……去了。我过来,是想请廉大师您帮忙主持下丧礼,给老太太超度超度。”
廉歌闻言,也没意外。
请先生主持葬礼是各地都有的传统和习俗,以前老爷子还在的时候,这种红白喜事也是他的主要营业范围。
不过,廉歌却没直接答应下来,而是转而问道,
“胡先生,不知道你是从哪知道我的?另外,我记得隔壁新湖镇似乎就有位老先生吧?”
按道理来讲,人昨晚死的,要请先生,昨晚就该连夜来,而不是等到现在,都第二天下午了。
闻言,这胡先寿犹豫了下,回答道,
“廉大师您神通广大,有起死回生的法力,周围几个镇都传开了……”
说着,胡先寿顿了顿,才犹豫着,回答了廉歌的第二个问题,
“我们镇上那位先生……昨晚我去请了,但是……死了。”
断断续续地,胡先寿向廉歌解释道。
闻言,廉歌微微皱了皱眉头,追问道:“在你家死的?”
“对……”
“怎么死的?”
“摔死的,”或许是担心廉歌不接这事情,胡先寿又有些紧张地补充了句,
“那老先生岁数大了,进门的时候,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就摔倒了地上,再也没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