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璐让人先把周长春关起来,这老东西咬定青山不松口,死活不交代。只能先用耗子那找来的证据把他拘押了。
李铁牛和老猫在那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无可奈何。
“你先回去,有进展我再通知你。”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吧?”
“当然不能,你要相信警察。”任璐不忘提醒他,“小炸鱼和铁胡参别忘了。”
“记着呢。”
老猫就骑着摩托车戴着李铁车回了城外村。
另一头桑虎也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找到了四少。
他人正披着浴衣,坐在沙发上,一脸神色颓丧的模样,茶几上还散着一些粉末。昨晚跟他同渡春宵的陌生女人,也是刚走不久。
“还没睡醒?那周长春快把你捅出来了。”
桑虎坐下就说,一巴掌还把茶几上的粉末扬没了。
“哼,借他个胆都不敢。”
四少很自信地说,桑虎不知他哪来的自信,是瞧不起周长春?还是自认为能压住周长春?
这种人,别看他过来时低三下四的,真到保命的时候,谁他都敢出卖。
“周长春不可靠,他已经被抓进派出所去了,他指使的那个人,也被抓了。不知道他会被关几天……喂!”
四少居然在听他说着,头一歪睡过去了。
桑虎气得想要掐死他,要不是为了章韵悦,他跑这一趟做什么?
“呼,你干嘛呢?”
一杯冰水泼到脸上,四少打了个激灵,睁开眼抹着脸就问。
“你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还要睡?”
“天崩下来也没事,周长春就是把我供出来了,我也能否认啊,警方又没有证据,我又没花一个钱。”
四少拿浴衣擦了把脸,斜着眼说:“你惊慌失措干什么?怕牵连到你身上?放心好了,就是供出我了,我也不会提到你。”
是因为我吗?还不是为了你大姐。
桑虎沉声说:“我已经给他使了眼色,他应该领会了我的意思,但就怕万一,他要是被警方给逼得急了,这狗急还会跳墙,他指不定就会……”
“就会什么?”四少起身走到酒柜那拿了一瓶黑方,倒了半杯说,“他还狗?他一个乡里的土财主,乡巴佬,连狗都比不了。”
桑虎心里着急,怕的不是警方,警方查到四少这里,四少当然可以不认,也没什么证据。
可要是李铁牛知道了,他可不需要什么证据,他只要起了足够的疑心,就能去找齐明辉,把齐韵悦的事一说。
那一切都完了。
这事显然也没法跟四少说明。
“我想吧,要不把周长春给作了……”
四少一怔:“犯不上吧?”
“也不需要我们动手,周长春那老东西,我亲自查过了,他跟李铁牛有死仇,他有个类似干儿子的打手,被李铁牛抓住后,在拘留所里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猜多半是周长春下的手。”
四少微微一惊:“这老东西这么狠?”
“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手上的血够多的了,”桑虎叹气道,“他这一路发家,可都是靠刀子开路,踩着不知多少人起来的。遇上李铁牛这硬茬,也算他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