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抹了把泪继续:“我也是糊涂,明明知道宋颂子是个大孝子,不可能跟母亲分家,可经不住女儿的驴劲,还是同意了,前不久,小苹还回来向我哭诉,说想分家,可宋颂子不肯
作为宋家大儿子,他一定要跟母亲住在一块。我实在心痛女儿,没辙,昨天厚着脸皮去找了亲家母,她那张嘴那个毒啊,唉,没想到我受了一顿毒骂,没有起到作用,还葬送了女儿的性命。”
宋颂子听了周母的话,跪倒在了地上:“妈,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小苹,这些我都不知道,是我不好!”
他最近忙着准备带学生去县里参加的作文比赛事宜,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早上一大早又去了学校。
“唉,算了,人都走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听到这里沈心云大抵知道为什么,周小苹在离逝前为什么会看着崔安强,她大抵是想表示对人生与选择的怀疑,在遗憾自己的命运吧!
如果当初听了母亲的话嫁给了崔安强,兴许她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剧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她却是因情而死,人生漫漫长路,她竟是没能熬过她犀利的婆婆。
案子宣告结束,宋颂子将妻子的尸体运了回来,装进了她母亲为自已准备的棺材。
宋母一脸怒气。
“真是个来讨债的,这口上好的红木棺材,没想到最后便宜了她。”
宋母的气还未消,她恨周小苹夺走儿子的爱,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连她的棺材也抢了,现在村子里再也没有打棺材的那种上好的红木了。
沈心云听着宋母的抱怨,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愚昧善妒的老人,生生害了一条人命,竟无半分愧意,到头来还是想着自己,自私的人她见过,像宋母这样自私的,倒还真是头一回。
难怪周小苹最后会选择离开,看来她真是活得太苦太累了!
戴东杰与沈心云离开周小苹的墓地,刚回到外婆家里,屁股还没坐热,李成来了。
他点燃一支烟递给戴东杰。
“镇上的警察都尊敬地叫您一声戴队,那我也叫您戴队好了,尽管有我的干扰,但小苹姐的案子您仍然这么快就查得水落石出,关于崔安强造假鸡蛋的事,也请您务必要查清再离开,这真的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每个人因为他的假鸡蛋折寿哪怕一年,成千上成人受害,那是多少年啊。”
戴东杰没有接烟,只道:“处理恶人要用正确的方式,你栽赃嫁祸,跟恶人就没有区别了,都像你这样,社会就会方寸大乱,你反应的事情我们会去查清楚的,吃好晚饭,我们就去崔安强家,但我希望你以后能冷静处理事。”
“多谢了,小苹姐的事我很抱歉,我只是不愿接受小苹姐自杀的事实,又恨崔安强,想一举两得,没想到弄巧成拙,幸而你们火眼精睛。”李成说话间又将烟递了过去。
沈心云道:“他不抽烟。”
李成尴尬的夹在了耳朵上。
沈心云的表弟宋子涛终于忍不住了:“李叔叔,你就别拍马屁了,我表姐与表姐夫向来心怀天下,不然他们也不会做警察啊,这事,你说他们能不尽心尽力的去查好吗?”
“对,没想到宋老六这么有见识了,书读得多还是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戴东杰与沈心云用完餐,天将黑未黑之时,拿了手电筒往崔安强家赶去,一路上不知名的虫子叫过不停,将山林叫嚣得诡异而躁动。
他们在半路上遇到了崔安强的妻子宋雨睛。
宋雨睛眼尖,老远就看到了戴东杰夫妇。
“小沈,我家男人出事了。”她声音里满是哭腔,哽咽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