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很重要。
叶长天是有理智的，直接拒绝了楚楚，简单的就两个字：“没空。”
楚楚幽怨地瞪了一眼叶长天，轻叹一声：“叶公子，楚楚从未如此邀请过一个人，你却选择拒绝，这样，真的好吗？”
叶长天点了点头，并不介意楚楚的埋怨，平淡如常地说道：“离你远点，我才能活得更长一些。”
楚楚轻轻哼了一声，不满地看着叶长天，说道：“轩辕剑在哪里，告诉我。”
叶长天摇头说道：“我并不知道轩辕剑在哪里，血屠审问了千年都没有得到结果，你认为鲲鱼子会将神器所在告诉我吗？”
楚楚沉默了下来。
在血屠的记忆中，鲲鱼子宁死也不曾透露一句话，而且那诡异的巨鲲脑袋根本无法搜魂，乃至血字千年都不没有得到一个字。
鲲鱼子这种人，会不会因为救命之恩将情报告诉叶长天，这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从叶长天最近的行动上来看，他并不像是知道轩辕剑具体位置的人，或者他知道了，却尚未采取任何行动。
楚楚收起古琴，挥袖打开大阵，有些落寞地说道：“叶公子，我很想和你再走一段路，只有你和我，像是南海时的岁月，哪怕只有短短的几日也好。”
叶长天起身飞起，在大阵出口处转身，对楚楚轻轻说道：“你的敌人不是第一垣主云无踪，那流星之中，只有一个人能作为你的对手。楚楚，那是玄灵的巅峰，不是现在的你可以对付的。人在山顶之下，是不可能感知到山顶的风有刺骨。”
楚楚看着转身消失的叶长天，脚下一踏，竹筏轻泛波纹，扰乱了湖。
楚楚停在半空，看着大阵弥合，环顾四周，早已没有了那道身影，轻轻握着双手，又松开，留着掌心苍白被血色覆盖。
“叶公子，你和我一样，明知道没有时间了，还装作未来可期。呵呵，如果有未来，谁会冒险现在？你想逃开，真的可以吗？”
楚楚狡黠一笑，飞至竹筏之上，铮铮之声再起，似是相逢，又似别殇……
中都鸿蒙山庄。
第五州猛地将桌子上的茶碗全都扫了下去，一只手猛地拍在桌子上，厉声问道：“到底是谁？谁有能力打败第五行露？”
神机心头苦涩。
那就不是打败，那是灭杀！
毫无反抗之力的灭杀！
否则，第五行露完全可以传讯至中都，而不至于毫无音讯地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同消失的，还有一众足以覆灭秦山学院的力量！
“具体还没有任何消息。”
神机长叹了一口气。
好像自从面对叶长天之后，自己的叹息就没有少过。
三具分身，一个不少的，都死在了叶长天手中。
虽然最后一个是死在章元寿手中吧，但那也是因为叶长天这个混蛋而死的。
这一夜，很短。
但对于自己而言，却是如此的漫长。
先是分身陨落，后是神照宗被袭，自己几番催促，几次发令，其他六大宗门竟只是阳奉阴违，派遣了一小批力量去支援，可怜的力量尚未到来，便被天门、天武学院的人吃了一个干净。
这些不说，第五州下令第五行露改变战略，不再选择进行秦山学院，而是去支援神照宗。
第五行露收到了指令，回复了指令，却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等到后来，第五行露彻底消失了，传音符无法传送，甚至连第五行露留在山门之中的神魂牌也破碎掉了。
死了！
神魂俱灭的死了！
这种结果，简直是骇人听闻！
第五行露已经达到了大乘期六层巅峰，这种修为的强者，足以横扫西灵，甚至在中都都可以横着走！何况第五行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足以颠覆西灵各大宗门的力量，竟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最让鸿蒙山庄感觉到无助的是，到现在，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如此强大的力量隐匿在西灵，天庭与鸿蒙山庄都一无所知！
这才是最可怕的！
第五潇潇走来，叹息了一声，说道：“西灵本就是一片真空地带，我们此番介入是有些仓促了。老祖曾说过，对于起源之地，不能有任何小视。我们此番的行动已经彻底失败了，重新调整战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