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烈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几千万并不多，可关键是自己没这么多钱！已经有两个亿的贷款，找银行更不可能。
“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可放弃药厂真的十分可惜。”
柳曼着急的解释继续道：“销售业务都十分稳定，车间员工也很负责，设备才用了几年。”
“我明白。”秦烈点了点头，却不敢随意答应。
前两天还信誓旦旦，让这丫头有困难找他，可现在她真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第一次感觉到没钱的难处！
“算了，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
柳曼看出了他的犹豫，端起酒杯喝了下去继续道：“其实叫你过来，只是心情不好，想让你陪我说说话，回到北都这两年，一直在忙工作，也没有其它朋友。”
“嗯，别喝了。”
秦烈看到，短短的半个小时，这丫头已经喝了两三瓶啤酒，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劝说道：“心情不好，就少喝一点。”
其实他也已经心乱如麻，一直在考虑着怎么帮这丫头才好，但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怎么敢答应或承诺？
他开口的话，宏盛集团倒是可以收购这家药厂，但他们却刚刚摆脱困境，重心又放在恢复元气及后花园项目上。
就算同意也未必会真心收购，只是还自己一个人情而已。
楚莹莹对资金倒是不在乎，可知道是为了柳曼才收购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你不用管我。”
柳曼俏脸上有了一丝醉意，摆了摆手，眼神有些朦胧道：“现实很不公平，有些人天生富贵，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花天酒地衣食无忧，有些人辛辛苦苦，只是为了生活却处处碰壁。”
“有钱未必会开心，没钱一样可以很快乐。”秦烈看着她回答。
他能感觉到，柳曼这些年过的并不容易，从一个成绩优秀的乖乖女到大学没考上出来工作，势必经历了很多心酸挫折。
话语的背后，透露着无助与迷茫，让他更加的心疼。
“穷人都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柳曼通红的俏脸上充满了自嘲，话语都继续道：“如果没有盗窃的事情，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
秦烈无语，男人比女人更加现实，片刻之后道：“你喝多了，走吧，早点回去。”
两人曾经约好，一起考大学，也曾经讨论过多次，以后会选择什么样的专业。
教师，医生，律师，甚至是考研出国留学，憧憬着未来的时光该多么美好。
可谁又能想到，现实会变成这样，都与大学生活无缘。
“我没喝多！”柳曼摆了摆手，眼角变得湿润……
随后的时间，两人都变得沉默，柳曼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啤酒。
秦烈并没有阻拦，心想，让她彻底将苦闷心酸发泄出来，心情或许会好一些。
离开酒店时，已经晚上九点多钟，这丫头明显有了醉意，秦烈只能开车送她回去。
柳曼租住的地方离药厂并不远，只是一个普通的开放式小区，甚至连门卫都没有。
“再背我上去行吗？”找了个停车位后，柳曼迷迷糊糊的开口问道。
两人过去上晚自习，秦烈也经常送她回家，考试成绩不好时，这丫头便让秦烈背她上楼算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