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庆可不知道此时的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还找人问供应科往那走呢,他正打听呢,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一路就杀过来。
白国庆来的时候就听李广田说过,大坝是军管性质,在大坝里当兵的才是说话算数的人,白国庆一看车牌就知道是大坝里最大的官,他一个健步就冲上去拦车申冤,“长官,俺冤枉呀!”
车子被一脚油门闷住,白国庆好悬没撞死,他还没缓过神来,就看到吉普车上下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抬脚就踹,“奶奶个腿的,眼瞎玩意老子踢死你!”
白国庆被踹的浑身疼,身上的列宁装满处都是灰,他嗷嗷直叫唤,用恐怖眼神看着提着鞭子的男人,“你咋打人呀!”
勤务兵从车上跳下来,压低声音道:“老乡,你怎么能和我们团长叫长官呢,长官是国民军的叫法,你这么叫我们团长没抽死你就不错了!”
白国庆一听对方是大坝里最大的官,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大叫着说:“团长,俺有冤情呀!俺是被供应科招进来的,俺被后勤处给分配错了!”
后勤处处长也在旁边,生气的说:“白国庆你别张口乱咬人!团长,这次招工的岗位都是您和慕总亲自批的,没有一点错误。”
林飞虎蹲在地上,大手拧着白国庆的脸来回扭,“大花脸被女人挠的?”
白国庆不好意思说是被白萌萌抽的,硬着头皮说,“团长,不,不是,下地被猪草割的。”
林飞虎起身对着白国庆的肚子又是一脚,“猪草能割成这样?一看你小子油头粉面在村里就不是好人,咋的,在村里耍赖耍习惯了,来老子这里也想耍赖?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白国庆疼的满地打滚,“团长,俺说的可都是实话呀,真的没骗你!”
林飞虎抱着胳膊,又看了一遍名单,“岗位安排的没错,老子看你就是皮痒欠收拾!”林飞虎抬手对着白国庆又是一鞭子。
白国庆被抽的满地打滚,嘴巴里大叫:“俺没说假话,俺是供应科的副科长,是俺你们大坝慕总安排的!”
林飞虎眼珠子瞪的和铜铃铛一样,“麻蛋的,兔崽子敢往俺兄弟身上泼脏水,俺抽死你!”说完抬手又是两鞭子。
白国庆被抽的满地打滚,叫唤着:“俺要见你们慕总,他不能收了俺的钱不办事儿!”
从远处驶来一辆吉普车,吉普车门打开,从车子上走下来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烟灰色中山装穿在男人身上,干练中不失沉稳。
警卫员叫了句:“慕总好。”
白国庆立马抬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他不可置信的叫:“慕,慕正东,你咋在这?”
慕正东装作刚看到的样子,“这不是萌萌哥哥吗?大坝找我帮个忙,大哥也来大坝工作了呀?还习惯吗?”
慕正东笑起来很好看,春风和睦的笑容落在驾驶室里周景明的眼里却变了味儿,他吓得两条腿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