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萌萌努力将泪水逼回去,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哭,更没有权利软弱,他还需要她照顾,两个孩子还嗷嗷待哺,她还要撑起这个家。
白萌萌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剔除心里杂念,她爷爷当年就告诫她:“萌萌呀,医者不自医,给最最亲近的亲人看病是医生的大忌呀。”
那时候她信誓旦旦的和爷爷保证自己这辈子不会当医生,更不会医人医己。
当年的情形仿佛还在眼前,爷爷的嘱托犹在耳边,而她却站在了手术台上,还犯了医者的大忌。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八个小时,十个小时……
从朝阳漫天到满天星斗,一连十个小时的手术让叶和平体力不支,汗水湿透了他身上的手术服,紧握着手术刀的手都有些发抖。
叶和平精神高度集中,娴熟的操作着手术刀,手术时间远比预期的要漫长,连他都体力不支,更何况白萌萌一个姑娘呀。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白萌萌,额前的汗水早已浸透了她的手术帽,叶和平平静的问:“还能坚持住吗?”
白萌萌脸上带着疲态,但还是对着他笑,“继续吧,我没事。”
当叶和平用剪刀剪断手术线时候,白萌萌长出了一口气,身子瘫软在了手术室。
叶和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术前的手术衣已经湿透,整整十个小时的手术,白萌萌不发一言,十个小时,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人如垮掉一般,更何况她一个女孩子呀。
叶和平觉得异常疲惫,他干脆和她并排坐在一起。